她舅也没啥东西,平常门也是懒得闩、懒得锁。易青娥来,要是她舅不在,自己就推门进去。今天由于兴奋,就更是掌就把门推开。
推开门她才发现,舅床上今天是多个人。并且长发飘飘地跪在那里,光着身子,把她舅紧紧背着。她舅也是丝不挂地趴在这个人背上,呼哧呼哧地,正来回运动着。背人人,还抱着枕头,在下面大声喊叫着。易青娥开始有些傻眼,她还真不明白这是在干啥。猛然间,她想起廖耀辉拼命要朝她身上爬动作。但又不像,这是从后边压着,从后面搂着。可从他俩见人推门进来,吓得扑通下,就塌下两个弓背似吃着力身架看,她还是明白怎回事。也就在那瞬间,她
批评,说她甘吃人下苦勇气和毅力还不足。可今天,苟老师突然吸吸溜溜地哭起来,说:“在这个世界上,能吃下娃这般苦人,已经没有。不过,这苦也没白吃,娃总算熬到头。娃这浑身伤痛,就算伤得痛得都值。”
易青娥还让苟老师哭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苟老师就把黄正大调走事,有点神秘地告诉她。
易青娥虽然那时还不满十七岁,但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对她意味着什。她本来打算要立即去告诉她舅,可烧火做饭时间到。加上苟老师说中午把饭做好后,要她不要在大灶上吃,说他们在前边周老师那里包肉饺子,都会等着她。
这天中午,大灶上还是吃捞面。易青娥把火烧得特别旺,鸡蛋臊子炒得香,水烧得快,面也熟得快,宋师个劲地从墙洞里发话过来表扬她。她心情就跟火舌样,呼呼呼地在满锅底大笑着。她也听到外面有人在议论这事,但她没有走出灶门口。这些年,她已习惯把所有喜怒哀乐,都藏在心底,是连丝都不能让人从脸上看见。
大灶吃完饭,她在收拾锅灶时,宋师也给她说,说好像黄主任要调走。她傻傻地听着,也没表示惊讶,也没表示高兴,不过把案板清洗得比过去任何次都要干净许多。宋师说,这下你可能就要专门唱戏去。廖耀辉也在旁笑眯眯。可易青娥始终没有正眼看他下。
收拾完锅灶,她去前边周存仁老师那里。几个老艺人正在大声划拳喝酒。口不大锅,已烧得热气腾腾。见易青娥来,古存孝老师说:“今天无论如何,要让娃也喝盅庆功酒。来,大家把酒盅都端起来,跟娃起喝。”易青娥硬是被几个老师强着喝盅。喝下去,她立马就咳嗽起来。苟老师说:“对对,让娃喝盅,意思下就对。娃这嗓子,都要帮忙保护哩。以后呀,可就要派上大用场。”
这天中午,四个老艺人都喝醉。最后是她帮着把切收拾干净。
收拾完东西,她就急着去找她舅。她要立即把这个特大好消息告诉他。
她舅房,是租在体育场旁边个烂仓库里。仓库很大,他是住在后边。说是租住,其实也是帮人家看库哩。仓库里也没啥正经东西,都是些半截砖、旧木料、废铁丝、牛毛毡啥。平常也没人到后边来。易青娥每次来看她舅,都还有点害怕。尤其是晚上,点个灯,远远地看着,就像是点鬼火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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