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样,负责组织监狱演出宣传队事呢。他说他不光给犯人排戏,还给警察排呢,吃喝有时都是警嫂给特殊做。连鼓板、鼓槌,套响器,都是场领导亲自批准,他“带着”两个警察起到省上乐器店购买。连警察最后都混得跟自己哥们儿兄弟样,可以扳手腕、摔跤子。可朱团长偏要问他:“那砖瓦窑砖,都卖给谁?”“口窑次能烧多少砖?”“烧砖时,是不是犯人都光着屁股跑出跑进?”“不过都是男人也无所谓噢。”气得他嗵地起身走。他回去跟裘存义说:“朱继儒取‘副’字,扶正,人就变。变得高高在上、好打官腔。原来那个朱继儒不见。”苟存忠、古存孝、周存仁、裘存义几个老师,又集体给他做工作,让他继续去缠。说他们这边,会帮着唱“里应外合”这出戏。
她舅就又去缠。
开始朱团长还沏茶、发烟。后来茶也懒得泡,烟也懒得散。他来,人家就起身说,县委通知他开会,立马得动身。这理由说多,她舅甚至还当面揭穿过:“你前几次哪里是去县委、z.府开会。见你出去,就朝河边溜。倒背个双手,顺着河沿,从东溜到西。估计走,就又车身回来,当不知道。你是怕见胡三元哩。”整得朱团长嘴直张,还说不出话来。再后来,他来时,就见朱继儒又熬上中药。宽阔额头上,又搭上他当副主任那些年特别爱搭湿毛巾。嘴里还哼哼着,像是哪里很痛样子。她舅知道,排练场那边,戏快要停摆下来。说郝大锤只去跟两三天排练,就把四个老艺人气得快上吊。
眼看离春节不到个月,古存孝老师他们还真把排练给停下。只私下让易青娥不要松劲。他们几个都说准备要回家过年。朱团长被整得没办法,只好把几个老家伙叫到家里,脸上做着怪表情,边喝着中药,边说:
“你几个老东西,没个好货,硬是把朝死里坑呢。也不知胡三元都给你们吃啥药,非要让他回来敲。离张屠夫,还真要吃浑毛猪,啊?让他回来也可以,但也要给他立五条规矩:、这是临时。只让他回来敲《杨排风》,其余戏,还是人家郝大锤敲。二、要严格要求自己。虽然不算团上正式职工,但切都要按团上纪律制度办事。并且对他还要越发管严些。三、不许把劳改场里事说得天花乱坠。好像他在里边比外边人还活得受活。比警察都活得能行些。团上年轻人多,不敢把娃们带坏,都觉得到那里边是享福去。四、不要跟郝大锤发生任何冲突。遇事让着点。他那不饶人臭脾气、臭毛病,都得好好改改。五、让他把屄嘴夹紧些。别再满院子骂人家黄正大。们搭过班子,不敢让人家说人走茶凉。说尽翻人家烧饼,抽人家吊桥,跟人家对着干呢。这是个官德问题,懂不懂?你们都别给下巴底下乱支砖头。他能做到这五条,就让他来。做不到,看哪里娃娃好耍,就让他到哪里跟娃娃耍去。记住,最关键就两点:第,这是临时。要反复给他强调这点。二是让他把屄嘴绝对要夹得紧紧。不说话,没人把他胡三元当哑巴。反正是再别给惹事。”
朱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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