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有天,刘红兵甚至还给她买个尿盆回来,说这儿离公厕有八百多米远,晚上起夜不方便,让她就在尿盆里尿。忆秦娥就骂他,说他耍流氓呢。刘红兵问他咋耍流氓,她说:“你怎这下流,说人家女生那事?”刘红兵急忙解释说:“是考虑到你晚上出去不方便,害怕遇见坏人。”忆秦娥说:“你就是坏人,人家谁是坏人。”“好好好,是坏人,不该考虑你尿尿事,好吧!”“看看看,你还说流氓话。滚,立马给滚。”说完,忆秦娥就把尿盆子扔出去。只听那花不棱登瓷尿盆,在院里霍啷啷滚老远。那天,刘红兵也有些傻眼,气得起身说:“好好,你真是个生得没法下嘴毛桃子。说尿尿咋,谁不尿尿?只有鸡不尿,鸭不尿,谁还不尿?”“滚!”那天刘红兵还真气得滚出去。
刘红兵越来越得寸进尺“关怀”“照顾”,让她觉得,是必须采取果断措施时候。尤其是他还操心起那些他不该操心地方,这不更是原形毕露吗?她自己毫无办法改变,觉得恐怕得依靠组织。在宁州,她还有舅、还有胡彩香老师能商量。大小事,给朱团长说,也定能解决好。可在这里,她不仅没个商量人,而且组织也不熟悉。说,还害怕人家传出去,落笑柄呢。不说又咋办呢?想来想去,她到底还是把这事跟古存孝老师说,看他能有啥好办法,帮着把刘红兵撵走。可古老师说:“娃呀,这事也不定是坏事,就看你咋看。是,你还小,才十九岁,正是事业爬坡时候,谈情说爱分心哩。可婚姻这事,有时候就没个准头。们那时候人,十八九,早都结婚有娃。第个娃,就是十八岁时要。那还是跟你大师娘生。你现在这个师娘,那时还没出世呢。”
古存孝跟忆秦娥说这话时,那个抽烟师娘不在。忆秦娥不知道,这还是二师娘呢。古存孝接着说:“干咱们这行,婚姻不幸居多。看着追你排长队哩,可真心跟你过日子能有几个鬼?你红火,他能给你拾鞋穿袜子。说个丑话,你屙下,他都能口热吞。你黑,人老珠黄,他立马就脚板抹油。真心遇见个人不容易。这个刘红兵嘛,现在还说不清,因为你是正火红时候。不过,从黏糊程度看,好像也不能说他就没动真心。意思是,先看看,也不给他啥话,也不要撵。是你,跑不;不是你,经上两件事,你不撵,他自己都流舟。”
忆秦娥说:“不是这个意思,心里……压根儿就不喜欢他。他就是真心,也不想。”
古老师说:“娃呀,也许能猜到你心思。都是过来人,啥还看不明白。你心里……是不是还记挂着那个封潇潇?”
忆秦娥脸下就红,说:“不,不是,谁都不想。就是……就是不想谈这事。”
古存孝说:“潇潇是个好娃,可来不省城哪!也推荐过,人家说团里不缺好小生。潇潇其他条件都好,就是嗓子不太赢人,仅仅够用而已。省上剧团在底下拔人,都是挑尖尖掐哩。加上他又没个得力人手帮忙,要来,恐怕是很难。就凭这点,你们就很难走到起。”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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