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禾有些吃惊,她只觉得忆秦娥这家伙,鬼太大。年前刘红兵拼着命,到宁州剧团追她时候,她是以什态度在回绝刘红兵呀,几乎处处都不给人家面子。当时,好多人还不能理解,说刘红兵可是“高干”子弟呀,还是开小车,多牛×,多风光啊!说实话,楚嘉禾都看上。可惜,那时刘红兵除“白娘子”,哪里还正眼瞅过她这个跑龙套
“快成宫殿,快成宫殿!住这儿感觉太好!没想到,个牛毛毡棚子,能收拾成这样,真叫巧手夺天工。谁帮你收拾呀?去给们也收拾收拾吧,这感觉太好!”说着,楚嘉禾个弹跳起来,就跌板到床上。
这时,刘红兵提着台新录音机走进来。
录音机里还放着《家住在黄土高坡》歌儿。四个喇叭上,有四圈彩灯,正转着红红绿绿圈圈。
楚嘉禾和周玉枝下给傻眼。
忆秦娥十分尴尬地僵在那里。
忆秦娥正要给嘴里塞进又个松香包子,感觉身后有人,扭过头看,就兴奋地喊叫起来:“嘉禾、玉枝,你们咋找到这里来。”
楚嘉禾说:“不邀请,难道们还不能讪皮搭脸,自己凑上门来嘛。”
“哪里呀,就这个牛毛毡棚棚,哪好意思请你们呀。快请进吧!”
忆秦娥就把她们让到偏厦房里。
从外面看,这房确就不像个房子。可进到里面,楚嘉禾和周玉枝立马就“哇”声,尖叫起来。
些安慰。住这里,还真不如在外面租房呢。
正走着,就见后院子冒起股股烟雾来,并且十分呛人。
楚嘉禾说:“失火?”
“不可能吧,咱能碰得这巧。”
说着,她们加快脚步。
倒是刘红兵大方有余地招呼起来:“哎呀,这不都是秦娥宁州同学吗?啥时来?”
“人家比还先来省城,是去年冬天就考来。”忆秦娥说。
“好好好,来,坐坐坐。在西京,有这几个伙伴多好!你看想得周到不,就想着会来客人,把这塑料凳子次就买四把,平常套起来放着,也不占地方,来人,拉开就成。来,坐!秦娥,把买大白兔奶糖拿出来。好像专门是为你们准备似,昨天晚上刚买回来。”
刘红兵俨然已经是家之主。
气得忆秦娥也不好发火,就那样,切按他安排做着。
“收拾得这漂亮,你还说不好意思。这都谁给你收拾呀,简直快赶上大酒店。”楚嘉禾说。
“哪里呀,就是给顶上绷块花布,地上铺块人造革。”
“这墙上也蒙是花布啊,快成布匹市场。”周玉枝说。
“你老土吧,这哪里是布,是像布样墙壁纸。”楚嘉禾说。
“墙上到处都是裂缝,不糊下住不成。”忆秦娥急忙解释说。
来到最后个院子,她们才发现,是忆秦娥在练吹火呢。
几个搓麻将老汉老婆,正停手中牌,在旁观望着。
忆秦娥吹完口长火,直对老汉老婆们说:“对不起,对不起噢!烟子大,挺呛人。”
个老汉说:“没事,你练你。好多年都没见过人在舞台上吹火。这可是秦腔门绝活儿。你个年轻轻娃,能练到这份儿上不容易。”
“谢谢,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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