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团长又问:“你刚那个老乡,不是警察?”
“不是。”
“那咋拿着警棍呢?”
“哦,他拿着玩呢。”
单团长说:“告诉他,这东西可不能随便玩。尤其不能拿到剧团院子里玩。秦娥呀
“可世事已经发生很大变化,不出山不行。你再排戏,就拿着警棍跟着,看他谁敢动你根毫毛。”刘红兵说着,还拿起警棍把桌子腿抽几棍。
气得忆秦娥从床上跳起来,端直把他推出房门。凑巧,单团长和封导来到门口。刘红兵跟单团长还撞个满怀。
单团长问:“哟,还找上警察?”
忆秦娥急忙说:“不……不是。是老乡,来……来玩呢。”
“警棍可不是好玩呀。”单团说。
“少拿大话吓人。”
“不是吓你,就你这傻劲儿,只知道唱戏,不懂得社会,迟早是要招祸。”
“不许说傻,你有啥资格说傻,咋傻?”忆秦娥最见不得,就是谁说她傻。
“好好,为你保密。你不傻,傻,行吧。”
“就是不傻,咋。”
有他任何消息。她也曾给她舅写过信,想打问潇潇,可又没好意思提起,只是问团上有啥新鲜事没有。舅回信说:你走后,宁州剧团折台柱子,朱团长就没啥心劲,说其他切都好着呢。她想,大概潇潇也应该是好着吧。这阵儿,她特别需要个能保护自己人。这个人不是喜好张扬刘红兵,而是默默无语封潇潇。她多希望潇潇能从天而降啊,可门咯噔下被推开,进来还是刘红兵。
刘红兵手里提根警棍,朝桌上板,很是有些分量地发出沉闷声音。忆秦娥认得这是警棍,当年她舅被押出去公判游街时,好多警察手中,就拿是这种棍。她可不喜欢看到这个东西。
“你怎又来?”忆秦娥有些不高兴地问。
“不来,再不来还能让地痞流氓把你生吞活剥。”
“你咋知道?”
刘红兵见人来,又想反回身,被忆秦娥用最严厉眼色,硬是把他逼走。
忆秦娥安排都坐下后,单团长问:“是不是处对象啊?”
忆秦娥急忙解释:“不是,是老乡。……不处对象。”
封导笑着说:“再过几年,对象还是要处。但现在最好不要处,影响事业不是。你这好唱戏势头,可不敢让其他事分心。团上过去几个好戏坯子,都是因为个人事情没解决好,早早把娃抱,完。几年下来,就成拉娃婆娘。”
忆秦娥笑。
“放心,定为你保守秘密。”
“滚!”
“别再让滚好不好,西京城可真不是宁州县,没个保护人,你还想唱主角,门都没有。”
“不想唱主角好不好。以后就想跑龙套好不好。你赶快走你,这里没你事。”
刘红兵还是拧拧呲呲着不走。忆秦娥就喊叫:“你走不走,再不走可就报警。可是给你定那些‘不准’,你也是同意。”
“咋知道,就租住在你们剧团对面村子里,啥不知道。”
“你为啥要租住在那里?”
“为啥要租住在那里,为你,为你不被坏人灭。”
“事你少管。”
“不管,你让人暗算可能性都有,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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