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出门
好,唱得好,戏做得好,火吹得好,连说五个好,还都想见你呢。可惜你当时累得出不来。要特别告诉大家个好消息:后天晚上,有可能让们到中南海怀仁堂演出。当然,这事还没最后定。来看戏领导,回去还得汇报商量。让们静等消息呢。”单团长说到这里,大家又激动地敲起椅子背来。单团长接着说:“们明晚先得搞好最后场演出。首都文艺界可能会来些人看戏。今晚几个团都要票,要就是上百张。行内人看戏,可是不好演,大家得把劲铆足。无论今晚还是明天,都不要出去逛,就在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以利再战。们来是给首都汇报,不是来胡逛荡。办公室和业务科要好好检查,再有出去胡逛,律扣工资。”有人在后边制造声尖锐口哨声,把车人又惹得哄堂大笑起来。单团长气得问:“谁来?是谁打口哨来?不满意团上决定,站起来讲。”有那好出洋相,就站起来敬礼说:“报告团座,好像是车外传来。”车人又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晚上,尽管要求那严,团人还是偷偷溜出去大半。说都到天安门看夜景去。忆秦娥房里两个老师,也跟人跑。刘红兵就到忆秦娥房里干坐着。忆秦娥累得也没话,即使有话,也不想搭理他。刘红兵就没话找话说,主要是说今晚演出盛况。他说他坐飞机是八点过十分赶到剧场。进剧场把他吓跳,所有观众,就跟死人球样,蔫儿着动不动。忆秦娥白他眼,嫌他说话难听。他还补句:“真跟死人球样。”忆秦娥就让他出去。他说:“好好好,跟活人球样。”忆秦娥说声“滚”,他才注意用词。他说,没想到首都观众这样冷静,冷静得就像潭死水。第二场戏完,他还带头鼓几下掌,可没个人跟,弄得好多观众还回头怪看他呢。他想,毕,今次调演可能毕。他说他都不敢想象,她这阵儿在台上压力。弄得他身上都出几身冷汗。戏是从第四场结尾开始慢慢热起来。越朝后演,越热。有些地方,他带头领掌,有些地方,完全是观众自发。尤其是到《杀生》折,他担心得都不知道鼓掌,可掌声却此起彼伏地炸起堂来。他说,看着自己人演得这好,他那个骄傲啊,就想对着满池子人喊:你们知道不,这个演李慧娘,是老婆!刘红兵老婆!
忆秦娥气得把桌上镜子下推倒,说:“刘红兵,你还嫌给丢人不够是吧?”
“咋又给你丢人?”
“你咋又丢人?谁让你来?你来算咋回事?”
“全团人都知道是咋回事。你不知道是咋回事?”
“你脸太厚,刘红兵。”
“脸咋厚,忆秦娥同志!”
“你滚!”忆秦娥到关键处,也就只能说出个滚字狠话来。
刘红兵每每听到这个字,就是笑,讪皮搭脸地笑。刚从剧场回到住地,他就出去给忆秦娥买各种吃喝放在桌上。并且还买止吐药,他把白开水浪又浪,吹又吹地让她喝。可忆秦娥死都不喝,还非让他把东西拿走。他自然是不会拿。忆秦娥就说累,想睡觉。他又给忆秦娥拉开被子,伺候她躺下,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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