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科长也没演过啥有名有姓角色,倒是留下不少笑
哪来娃?个子比你都高。看那胸,都发达成啥,还娃呢。你是有病呢。g,m阵营称同志,你偏娃娃娃。团上过去叫娃叫出事教训还不深刻,你还要重蹈覆辙、故伎重演是吧?”
封导在他老婆身后个劲地打手势,示意让楚嘉禾快走。结果手势还让老婆看见。老婆把扭住他手,直问:“咋回事?咋回事?咋回事?还打上暗号?嘴也是个抽,眼睛也是个斜,咋回事?发羊角风……”
楚嘉禾就吓得溜烟跑。
到楼下,她还惊魂未定。她妈见她手里东西还在,就问:“没要?”
“岂止是没要,差点还弄出人命来。”
楚嘉禾就把过程气呼呼地说遍。她妈还安慰说:“这下就行,目绝对达到。让他觉得亏欠你点好,妈懂这个。”
楚嘉禾都觉得没脸进第三家,可她妈坚持要走完。她妈说:“东方不亮西方亮。你不是说业务科长权很大吗,兴许把这人拿下,河水就开。”
楚嘉禾虽然是磨磨蹭蹭,但到底还是把科长门敲开。
谁知她把东西提到科长家,竟然受到科长老婆十分热情接待。老婆让科长又是开冰峰汽水,又是洗西红柿,又是削苹果。她是抽着烟,斜卧在沙发上,作贵妃状:尊很胖很短贵妃。据说她也当过演员,唱过折《孙二娘开店》。嗓子是真正开口“包烟”。当群众甲乙丙丁,答声“有”“在”,都是够不着调。她也就只能认“不是唱戏料”命。说过去她老吃人“下眼食”,自男人当业务科长,就再不用上台扮各种“若干人”“杂碎角”。晚上演出,她只到后台谝谝,拉两个无关紧要布景、道具,演出补助也就拿到手。她平常主要是打牌,据说能连打三天三夜不下场子。最近派出所来团里端几个赌博窝点,她们那窝,得到风声早,都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她也跳,可人胖,裤子挂在窗户插销上。等她撕烂裤子跌下来时,脚脖子又崴。这几天,她就只能圈在沙发上,“卧阵指挥”丁科长。
科长老婆说话风格,那是省秦有名。楚嘉禾还没说到几句话,她就针见血:“想排戏,是吧?见忆秦娥红,都坐不住是吧?何况你们都是从外县来。还是个县吧?叫什来着,宁州,噢,宁州。去过,驴蹄子大点地方,山密得跟牛百叶样,亏还能长出你这样大家闺秀来。真是怪,那个山圪,还能生出你跟忆秦娥这样水灵人儿。忆秦娥出名,你就急吧?不怕不识货,单怕货比货嘛。这比,放在谁,心里都得发毛不是?理解,理解。都是过来人,谁不想唱主角呢?这世上除,把名利看得比屁淡,谁还能见名利,不上刀山下火海地奋不顾身呢?就凭你这条件,就凭你这诚意,就给你做主。老丁,必须给嘉禾安排戏噢。这好条件,不给人家安排戏,那就是你们业务科瞎狗眼。忆秦娥好是好,但还没有这娃长得细嫩,长得白净,长得心疼。这娃可是个好花旦坯子。娃喜欢啥戏,就跟你丁老师说,他不安排,你就来找。看他敢。”丁科长只是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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