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已经由不得你。个剧团,推出个名角不容易。只要你嗓子没坏,身体没残疾,不让你演戏是不可能。”
“那该咋办呢?”
“唯办法,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得跟媒体宣传样,甚至比‘吹捧’做得更好。得用你实力,把紧跟在身后B角、C角、D角,从专业上,甩得更远些。让她们跟你没有任何可比性。只有这样,你才可能遭受嫉恨、构陷少点。”
“真不想再朝前走。从《杨排风》,到《白蛇传》,再到《游西湖》,已经快把累死。唱戏真不是人干,还不如小时在山里放羊快活。”
秦老师笑着说:“这就是生命痛苦根源。你要放羊放到这阵,也许已经痛苦得早放下羊鞭子。可唱戏唱到这个份上,又想去放羊。这
拿着厚厚摞报,到后台到处散发,最后竟然还跑到忆秦娥跟前评功摆好去。忆秦娥当时就躁,质问记者:咋不知道这事?记者说,是你爱人接受采访。气得忆秦娥晚上演出完,刚走到没人地方,就个二踢脚,狠狠踢在刘红兵小腹上。刘红兵当下痛得眼泪汪汪地弓下去。他知道是文章惹祸,就连忙检讨说,他从来没说过她是“傻瓜”,都是狗日记者胡编呢。忆秦娥说:“不是你嘴烂,人家咋能编出‘傻瓜’来?都是你平常臭屁乱放,才让人家当枪使,竟然发出这大篇破文章来,把脏败扎。是傻瓜,你妈才是大傻瓜呢,生出你这号傻×货来。”刘红兵气得点脾气都没有,只能狗腿子样,捂着小腹,在后边猫腰跟着。忆秦娥又喊声滚,他才慢慢没敢跟。
忆秦娥把刘红兵臭骂顿,回到房里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尤其是还那样粗,bao地踢他。当时气得她是真下狠劲踢。他也是真痛得快要就地打滚。她突然想起,在秦八娃快走时候,还专门给她说过这样番话:
“秦娥,看来你名声这回是起来。并且起来得很猛,很爆。这对你是好事,也是不好事。人都想出名呢。可出名,就得想办法把名声浮住。浮不起这名声,最好还是不出好。”
她当时还说:“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也不想出。太累人。”
秦老师就说:“人就是这样,有时你不想出名,都不由你。既然出,你就得想办法把名声托起来。”
“咋托呢?”她问。
“咋托?让它名副其实起来。你不要觉得现在切都是真。很多都是虚。是言不由衷;是言过其实;是夸大其词;是文过饰非,这是媒体卖报纸、卖杂志、做节目需要。他们得炒起个热闹来,然后让读者、观众去关注。而你在这种过分关注热闹中,就会让熟悉人感到可笑:谁不知道谁呀?掀起屁股帘儿看看,谁比谁干净呀?自然就会引起嫉妒、怨恨,甚至诽谤、陷害。目就是要让你还原普通。甚至还要付出丑态百出代价。”
忆秦娥听得有点毛骨悚然,就问:“那该咋办呀?”
秦老师说:“你已经没有办法。以你功底和演员条件,很可能这种红火,还是初步。”
“真不想再演戏。太累。为演这个戏,已经瘦十几斤,吃啥都胖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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