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哎,你懂不懂啥叫流氓。”
“你这种人就叫流氓。”
“好好好,流氓流氓。忆秦娥,也老实告诉你,以后哪儿都能踢,就是这儿不能踢,懂不懂?这是命根子。它是命根子,也是你命根子,知道不?们幸福生活,们要生儿育女,统统都靠它,懂不懂?除这儿,你爱踢哪
,“嗵”地跪下,连声地表白起从他心底涌上来感动话语。她用床单紧紧捂着头,蒙住身子,声不吭。她想,她是完全证明给他。这个证明,也已明显发挥作用。不过,她也知道,属于自己忆秦娥,已经彻底结束。她已经是另个忆秦娥。
整整天两夜,刘红兵几次掀床单,她都没有松手,是把床单边角,死死扎在身子下,不愿露出丝肉体来。她眼泪,从九岩沟羊,哭到宁州剧团人,再哭到西京城戏,就那样任由它涕泗横流着。她能感到,直跪在地上刘红兵,最后是爱抚地贴着她身子,静静躺在她身边。那床白单子,直将他们肉体隔离着。
当忆秦娥最终从床单里钻出来时,只说句话:“们结婚吧!”
他们就要结婚。
到团里开结婚证时候,单团长是不同意。嫌他们结得太早,影响事业。忆秦娥就坐着不走。她软缠硬磨地说:“不结不行。”单团长就急得“呼”地站起来,瘸跛地来回颠着问:“咋叫个不行?”忆秦娥说:“不行就是不行。反正必须结。”单团长过去还没发现,这个忆秦娥,还是个无法做通思想工作人。说啥,她都只认死理。后来,刘红兵又来找他缠,他才把问题问得透彻些:“老实说,是不是给人家娃把活儿做下?”刘红兵嬉皮笑脸,也不说做,也不说没做,反正就两个字:“得结。”单团长看没办法,就跟他商量说:“要实在不结不行,那也对你们有个要求:五年之内不能要孩子。有,也得采取措施。忆秦娥演戏正是如日中天时候,只要现在生孩子,立马就完蛋。团上这样例子太多。几年拖下来,功夫功夫没,嗓子嗓子打,体形再发胖,大沟子大脸盘,浑身都朝下泄着,就把个好演员活活毁。”“这个你放心,单团,们保证五年内不要孩子。结婚,也是为让她更好地唱戏,更好地振兴秦腔事业呢。”单团长无奈地摇摇头,也就同意办公室把证明开。
办完结婚证回来,刘红兵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用脚反踹上门,把搂起她来,死朝床上摁。谁知忆秦娥就跟条才别上干滩鱼样,劲大得咋摁都摁不住。摁住腿,她上身别起来。摁住上身,她腿和小腹,又个鲤鱼打挺地绷弹起来。刘红兵就喊叫:“哎,妹子,这下可是合理合法耶,你还不给。”“去你!”忆秦娥说着,又是脚,踢在他那张扬得搁不下地方。刘红兵就痛得捂着那点不安生,跳将起来喊:“你咋?你该没病吧,老朝这儿踢。”
忆秦娥就抿着嘴笑:“谁让你不老实。”
“咋不老实?”
“大中午你要干啥?”
“你说要干啥?你已经是老婆,要干啥?都受法律保护,想干啥就干啥,想啥时干就啥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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