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卸妆跟你睡,就是热血动物?就是解人风情?那你咋不到舞台上睡去?杨排风是戏里人物,你要想跟她睡,快到舞台上去。”
“你……你能把气死。”
“咋把你气死?”
“唉,说不成。你真是个怪物。”
“你才是个怪物呢。”
“好好,不叫老婆不叫老婆。叫娘子,娘——子——!”说着,他还撇上戏里韵白。
他刚把她放到床上,就用手解她衣扣。
“你干啥?你要干啥?”
“娘子,咱们就这样宽衣解带,云雨番可好?”他还是学戏白。
忆秦娥就骨碌爬起来说:“你真是有病。”说完,她抓起卸妆油,啪啪给脸上拍几下,再混抹。立即,大美人就变成花脸猫。
终于演到最后场。刘红兵看忆秦娥也高兴,演完后,他就说回去卸妆。忆秦娥说回去水不方便。他说切都收拾停当,热水烧好几壶放着呢。她就跟刘红兵回去。谁知刚进门,刘红兵就说,扛个月,今晚总得幸福下吧。忆秦娥就没好气地说,你是为这个才活着,是吧?他说,那也总不能刚结婚,就禁欲。忆秦娥也懒得理他,就开始用卸妆油朝脸上搽。他下挡住,说:“秦娥,咱今晚能不能先不卸妆。”
“不卸妆干啥?你有病吧。”
刘红兵磨磨叽叽地说:“就算有病吧。你太好看,化妆,尤其美。上舞台,都是给别人看呢。今晚,得专门给看看。”
“你脑子让门挤是吧?”
“不是让咱家门挤,是让剧场太平门给挤。观众退场那阵儿,就想,今晚不让你卸妆。”
刘红兵就再也懒得搭腔。又是腔热血撞成满腔怒火,他极力克制着。他知道这头犟驴,也惹不下,就任由她把妆卸。
卸完妆,忆秦娥有些兴奋,说要到回民坊上去吃烤肉。反正她所有想法跟刘红兵都是背道而驰。刘红兵说,能不能明晚去,他还是忍不住,想温存下,毕竟设计晚上。可忆秦娥脾气,哪是他能降伏得,绝对是说不二。他就只好给她披上风衣,围上围脖,块儿到坊上去。在坊上吃烤肉,又吃粉蒸肉,她还笑着说肚子有空间。刘红兵就又给她买份粉蒸肉拿着,说明天热吃。他想着,这下吃饱,该回家办事。谁知忆秦娥又提出,要到歌厅去唱歌。这两年,西京城刚兴起歌舞厅,凌晨三四点才关门呢。忆秦娥没去过,但听好多人都说起过。她今晚是真想彻底放松下。刘红兵劝不住,就又陪着她去歌厅。谁知在歌厅,竟然惹出桩事来。
他们刚进去,就有人多嘴说:“兵哥,咋好些
刘红兵就气得大喊起来:“你……你咋是这样个人呢?”
“是咋样人?”
“你说你是咋样人?”
“你说是咋样人?”
“你就是个冷血动物。丝毫不解半点人风情。”
“好吧,那你看。你看。”
“让静静地看,美美地看。”说着,他就把拦腰抱起忆秦娥,朝床边走去。
“你要干啥?你有病呢。”
“就是有病呢。娥娥,哥太爱你!这几天看戏直在想,咋就把这漂亮个人儿,弄成自己老婆呢。”
“不许叫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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