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反让更多人羡慕起忆秦娥来。都觉得忆秦娥是找个好男人,在最需要时候,把拦腰抱起,算是把她面子,撑得比舞台口面都宽大许多。
大部队终于开向上海,这是个比较让人担心地方。到北京演出,都没有去上海这让团人诚惶诚恐。上海人听不听得懂秦腔?本世纪30年代,秦腔大师李正敏,倒是在上海百代公司灌过唱片。并且唱走红,被冠名为“秦腔正宗”。现在都即将进入90年代。五十多年前出几张老唱片,自是不会有啥影响力。在东去火车上,单仰平甚至在车厢过道里,还跛来跛去地坐立不安,生怕在“海上”把戏唱砸。倒是长得像王八那个编剧秦八娃,好像是胸有成竹地直靠在下铺上看书。书还是线装,得竖着朝下看。封子问他看啥,秦八娃说什《搜神记》。单跛子说:“你倒是能静下来。这多人闹哄着,还能看进书。”秦八娃说:“知道你担啥心。放心吧,上海人能看懂外国戏,那就能看懂秦腔。这故事简单明,通俗易懂。还有字幕。看不懂,那就是傻瓜。”楚嘉禾暗中只觉得好笑,这奇丑无比个土老帽,竟然也敢担上海人保。倒是刘红兵玩得轻松,在跟帮哥们儿打牌喝酒。单仰平不许耍钱,他们就给脸上贴纸条。刘红兵脸上,都快贴成招魂幡。楚嘉禾看见忆秦娥自上车起,就睡在上铺没下来。吃饭也是刘红兵殷勤着递上去。吃完还睡。她想学忆秦娥样子,却是咋都学不来。只睡会儿,她脑子就转起很多事情来,不下来走动走动,跟人聊聊家常、谝谝闲传,就惶惶不能终日。看来瓜吃瓜喝瓜睡,也就只是忆秦娥这个怪物人基本形状。
楚嘉禾从内心,是真盼望着《狐仙劫》能彻底演砸在上海滩上。让这群好捧忆秦娥臭脚老男人们,也都被彻底打趴下。省秦也好重新洗洗牌。
可第场演出,就轰动。演完后,观众竟然长时间不走。都在呼唤着忆秦娥名字。就连秦八娃,也被忆秦娥从侧幕条拉着,跟乌龟出水样,划拉划拉地上到台中间,给观众磕头虫般地点十几下头,掌声还是不见减弱。封子导演也是被忆秦娥拉上去。他个躬鞠得,让谢顶盖上稀疏毛发,全都垮塌下来。惹得楚嘉禾站在台上都笑咧嘴。忆秦娥就跟发情孔雀样,又是去拉作曲,又是去拉舞美设计。最后甚至连单跛子都要拉上去谢幕。单跛子倒是死拉都没上,直说:“是瘸子,咋能上台呢?瘸拐,上台对戏有啥好处,对省秦有啥好处?”单跛子这趟来任务就是拉大幕。观众谢幕时,大幕得直来回动着。他手,就直紧拽在大幕绳子上。
这里面,最数刘红兵像个跳梁小丑。楚嘉禾直在观察着他丑态百出。打从戏谢幕开始,他就从观众池子最后边,点点朝前挤着。他边混在观众中鼓掌,边还拼老命地喊好。别人喊忆秦娥,他也喊忆秦娥。别人喊胡九妹,他也喊胡九妹。他胸前还挎着个照相机,不停地在抓着观众发狂镜头。尤其是坐在靠前位置领导、评委、专家,更是他极力抓拍对象。在给上海市个领导抢镜头时,楚嘉禾还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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