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都认真扫视遍。在以后发言中,也有赞同这个观点,也有不赞同这个观点,并且还激烈地争论起来。丁团就悄声对封导说:“引起争议吧?麻烦。”封导说:“能引起争议,不是啥坏事。”丁团说:“会影响评奖。”封导就再没说话。楚嘉禾听到这里,倒是有些舒口长气意思。
会终于在快点时候,主持人要宣布结束,可秦八娃却站起来讲很长段话。核心意思是:文艺创作不是新闻报道,不能去岔记者行。咱们应该用手中笔,对生活做出经得起时间和历史检验评价。他说,为富不仁,为富不择手段,为富丧尽天良,在任何社会、任何时代都是要受到批判。如果们今天不能保持这个清醒和警觉,社会是会付出惨痛代价……
坐在他后排作曲,见几个持不同观点专家,脸色已经很难看,就悄悄拽下他后衣襟。他后衣襟,也是片很滑稽料当,竟然比前襟短许多。大概是驼背撑得有些歪斜,衣边几乎是吊拉在裤带以上。秦八娃此时已经是口若悬河、不能自已激情澎湃状态,哪里能被身后小动作所左右?拽得烦,他甚至转过身,怒视作曲眼:“你干什?”惹得满场还哄笑阵。他直说到口干舌燥,两嘴角白沫堆砌。有人又敲起茶杯盖,说吃饭时间已过个半小时。他才拱手抱拳地道谢落座。谁知椅子早被自己腿脚踢移位置,屁股坐下去,竟然是“无底洞”。会场再次在轻松愉快中,哄而散。
几天后,评奖结果出来,果然没有逃出丁副团长所料,戏只是拿个演出奖,而没有获得优秀创作奖。只有忆秦娥是大满贯:不仅表演等奖,而且在以后不久公布梅花奖评选中,还满票进入获奖名单最前列。
在那个座谈会上,就有专家公开讲:像忆秦娥这样演员,就应该是梅花奖样板。戏曲演员,如果都像忆秦娥这样功底扎实,扮相俊美,唱念做打俱佳,那就不愁拉开大幕没有观众。
这些话,像刀子样剜着楚嘉禾心。碎婊子是什都得到,那自己奋斗还有什意义呢?再奋斗,也都只能在忆秦娥之下。还唱这个戏,那不是自取其辱吗?她心凉完。
在上海演出结束后,团上还专门安排大家逛天。楚嘉禾却是连体统都扶不起来地蒙头大睡着。都以为她是病。只有周玉枝知道她病是害在什地方。在没人时候,周玉枝对她说:“嘉禾,得认命呢。”
“你脑子进水吧,认命。认啥命?”
她这个傻同学周玉枝,倒好像是真认命。天瓜吃瓜喝,啥心不操,还反倒活得哼出唱进快活。可她做不到。想到做饭出身忆秦娥,竟然混得比自己好,并且还不是好点,是好得不得,她就浑身阵乱颤,是有种活不下去精神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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