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团上现在有多少人想出来伸头?”
“关啥事?”
“关你啥事?如果是楚嘉禾挑头呢?”
忆秦娥下笑歪在地上,说:“楚嘉禾,跟样,还能当领导?”
“如果你不当,这个团谁都可以当。你搞清楚,人家楚嘉禾也是主演过《白蛇传》《游西湖》人。报纸也宣传过。电台、电视
刘红兵说:“不是串通。而是单团先找做工作。”
“你咋回答?”
“开始也客气地推辞几句,后来就答应。”
忆秦娥顺手就把擦汗毛巾抟成团砸过去:“谁让你答应,要当你去当。”
“要是角儿,是秦腔小皇后,是梅花奖,不用你煽惑,蹦就去。当官是多牛×事,为啥不当呢?必须当。当就是你说算,再不受人摆布。那时你想演就演,不想演,就宣布全团休息,懂不懂?”
“你咋不能当领导呢?”
“都开国际玩笑是吧,能当领导?”
“你咋当不领导?”
“就是当不。也不喜欢。”
“当上你就喜欢。”
技巧她也没练到驼背翁捕蝉境界和水平。“断崖飞狐”这个绝技,之所以做不稳定,她觉得正是没修炼到驼背翁那种专程度。驼背翁算是个残疾人,跟正常人无法相比。但他在捕蝉这技巧上,却远远超过常人。孔子就说这个老汉是:“用志不分,乃凝于神。”根本还是完全排除外界干扰,才把活儿做绝。个驼背老汉,都能练就这般绝活,自己怎就把个“断崖飞狐”练不过硬呢?其实她也听到,大家都在吵吵分团、分队事。也有人当她面说:“秦娥,你恐怕得挑团。”她就捂嘴笑着说:“你瓤干啥呢。就是个唱戏,连娃都哄不,还挑团呢。”她句也懒得听,懒得打问。反正她相信,不管谁挑,都不会不要她唱戏。所以最近,她就整天在工棚里“佝偻承蜩”着。
谁知单团来这招,她自然是差点没笑得喷出饭来。可单团是严肃,认真。并且还搬出上边领导“指名道姓”。忆秦娥就急忙拿起东西,浑身像是从水里刚捞起来般,连声说着“不不不,绝对不可以”地跑出练功棚。
她回到家里,见刘红兵脸坏笑着。她问笑啥,刘红兵就说:“以后是该喊你忆团长呢,还是叫忆队长呢?”
“你咋知道?”
“能不知道吗,这事在团上都快吵破天。大概就你还蒙在鼓里。单团跟你谈吗?”
“不懂。”
“没说你瓜呢。”
“就不瓜,咋。就不当,咋?”
“恐怕已经没有退路。”
“当不当,还由你。哼,就不当。偏不当。”
“打死都不当。”
“必须当。不当就是瓜子。人家都跳起来抢着当呢。你这是鼻涕流到嘴边,顺便吸溜下就进嘴事,还有个不当道理。”
“你说得好恶心。”
“话丑理端。”
忆秦娥突然把刘红兵怔怔地看半天,说:“莫非你跟单团都串通好?”
“才不当呢。”
“恐怕不由你,上边领导点兵点将,都点到你头上。”
“管他点谁,反正不当。”
“你为啥不当呢?”
“咋能当领导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