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也在看她。要不是窗玻璃隔着,她笑容,是能把它们欢欢喜喜迎进来。
刘红兵又开始耍赖。
“那是你事,与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们……已有共同孩子……”
“再别说孩子,再别说孩子……你快走吧,你必须离开这里,要清静,要清静!”
忆秦娥到底还是把刘红兵推出去。
刘红兵没有离开莲花庵,可也不能在庵里歇宿,他就在附近农家找个地方,晚上睡觉,白天又到庵堂里死缠。看忆秦娥确没有任何回心转意意思,他才给庵里上布施,无奈离开。
面对这样婚姻,忆秦娥也不知该怎办。反正自打看见刘红兵在家里那幕后,她就再也没有与他共同生活下去勇气。尽管过去也听到不少风言风语,可她从自己被人侮辱这些年情况看,总是不愿相信任何捕风捉影。但这次是实实在在捉*在床,就不由得她不去做更多联想。她是真想把脑子里关于这些事记忆,都掏空淘尽,可越淘,越是蛛丝马迹泛滥成灾。她就拿头狠狠地撞着墙。再然后,又拿起《地藏菩萨本愿经》,轻叩木鱼,嘴里念念有词起来。
让她感到心安是,住持在她住半个月时候,还没有赶她走意思。并且还给她细细讲起《皈依法》《地藏菩萨本愿经》来。有天,还给她拿来《金刚经》。说这三本经文,最好都能背下来。其实前两部,她早已背下。她记词背诵能力,好像是与生俱来。有时简直能达到过目成诵地步。
忆秦娥感到自己心,是慢慢静下来。有天,她甚至在收拾那张活摇活动禅床。本来是打算凑合睡几天,没想到,这睡,还给睡得不想离开。她就找钉子、木楔,钻到床底,把卯榫都快要摇脱落床架子,修理得结结实实。她跟别人打坐方式不样,她永远喜欢“卧鱼”“大劈叉”这些戏里动作。这些动作既不影响敲木鱼,也不影响念经,并且还能让她更加忘地沉浸在记诵中。关起门来,她就按她方式参禅打坐。
她窗外有窝燕子,参禅打坐之余,就是听它们呢喃,看它们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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