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临时。舅自那年出事后,就再没正式工作。”
米兰说:“你舅技术,那真叫绝!其实人也挺好,就是死认技术、本事,其余概不认。所以那阵儿就吃不开,得罪不少人。”
“哎,米兰,问你,离开宁州,当时你就真那情愿吗?”
米兰慢慢品下口红酒说:“说心里话,很难过。对那个男人,当时也不是太满意。那时毕竟才二十四五岁,他都四十六七。比父亲还大两个月呢。但当时给大家瞒年龄,说他就大十几岁。你想想,心里会是什滋味呢?那时,宁州县城追求有好几个,但就是想离开。也必须离开,离开最喜欢事业。因为太伤心。活得那累,那艰难,何苦呢?走很长时间还在想,唱戏到底是个什职业呢?让人这样想朝台中间站?不站,好像就活不下去样。直到美国很长时间,还做梦在宁州演戏。梦见你胡彩香给胖大海水里下药,让站到台中间,连句都唱不出来。观众把臭鞋都扔到脸上。”
胡彩香拳头砸过去说:“哎,米兰,凭良心说,胡彩香是那样人吗?跟你争角色是事实,背后嚼过你舌根子也是事实,可能给你水里下毒吗?有那坏吗?你说,你说,你说!”胡彩香说着,还用手去胳肢她腋下。
着抠出来。他最懂戏节奏,也会欣赏唱腔。加上那时张光荣年只回来次,是女人,不是泥塑木雕,抵挡不胡三元诱惑。”
米兰戳着胡彩香胳肢窝说:“你是喜欢他龅牙,还是喜欢他黑脸?还是喜欢其他啥,到底是啥把你诱惑,你说,你讲!”
“都喜欢,咋。他就是个为敲鼓活着人,很简单。爱也很简单。也不怕他外甥女笑话,狗日胡三元就是把朝死里爱,爱得撞到南墙也不回头货。”
“那你为啥还不跟张光荣离婚呢?”米兰又问。
“张光荣也是个好人,恨不得把命都给。原来是想离呢,可后来,张光荣下岗,不能再给他伤口撒盐。欠他太多,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把他蹬。”
她们十二岁就到剧团学戏,直滚打在起,相互间最严重惩罚,就是集体胳肢那个最捣蛋人,非让她笑死过去不行。
米兰是真笑得泪流满面,她说:“彩香彩香,快饶,那就是梦,打死都不相信,你会给下毒。你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人。饶师妹,快饶师妹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想到,你把师姐想得这坏。偏不饶你,看把你笑不死命长。”两人硬是玩得扭打在起,完全成孩子嬉戏打闹。
忆秦娥不仅笑得满眼是泪,而且也感动得满眼是泪。师姐师妹当初那点龃龉,在阵跳出年龄童稚、童
“他知道你跟胡三元事吗?”米兰问。
“咋能不知道,不知道能老提着大管钳?那管钳就是提给他胡三元看。”
“那以后咋办呢?”
胡彩香说:“给他胡三元说得清楚,这事没有以后。好在秦娥现在把他也弄到省上来,离得远些,也许慢慢就过去。再说,们也都不是能疯张年龄。”
米兰问忆秦娥:“你把你舅调到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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