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团顿下,就挥手让人把东西又搬出去。
有天忆秦娥没在家时候,刘四团是来过次。她娘在。他就把家里整个转着看遍,把该换东西都记下。本想搞个突然袭击,让她美美惊喜番,没想到,忆秦娥竟然是这样副神情,让他还挺难堪。
他说:“秦娥,莫非还瞧不起?”
“不是这个意思。你看这些东西都好好,用着也顺手,让人当垃圾拉走,怪可惜。”
“啥叫好好?像你这样明
。更加猛烈火力,更加生死不顾强攻,还在后面呢。
忆秦娥自打见刘四团第面,就觉得他这次是有想法而来。那种神气、目光,都是掩饰不住。让她难以想象是,曾经那猥琐、老实、蔫瘪,连正眼都不敢看别人下人,忽然天,竟然生长出这样张扬姿势。是有种世间切,他都可以摆平超然自信。挂在他嘴边话,就是这世上没有办不成事。连他大跟班,也在不停地给她递话说:“刘总可厉害,好多领导都围着他转呢。你信不,哪怕离西京千儿八百里,他电话打,晚上牌桌支起来时,保准不会‘三缺’。”任他说什,忆秦娥也不感兴趣。她感兴趣,还是古存孝老师离开西京这段时间,都是怎过活。可刘四团又总是没兴趣讲这些。他开口,就是自己怎过五关斩六将事。要就是与金钱、与物质有关任性显摆。她藏着,她躲着,连茶社戏,也有好些天没去唱,就是为回避他。可刘四团还是想方设法地约着,堵着,要跟她见面。
天,刘四团终于把她堵在家里。
也许是这家伙放眼线,怎就那准确地知道,她娘那天带着刘忆到她姐家玩去。她刚洗完澡出来,还以为是娘回来,也没从猫眼朝外看看,就把门打开。谁知进来是刘四团。她还穿着睡衣,并且是夏天睡衣,很薄,也有些透。下让刘四团和她自己都傻眼。“怎是你?”她就下意识地把紧要部位捂捂,急忙进卧室换衣服去。等她换衣服出来,小客厅里,就搬进冰箱、电视机、洗衣机、皮沙发等好些样东西来。
“你……你这是干什?”
“看你那些东西都不能用,就给你买套新。”刘四团说。
“不要不要,真不要。那些都是结婚时才买,还都挺好。”
“正因为是结婚时买,才更应该彻底换掉。”刘四团说这话时,分明带着副新主人口气。他说:“电视才24英寸,还是国产。冰箱也是单开门。给你换都是日本原装进口货,目前国内最好品牌。洗衣机还是德国,带自动甩干烘干。把切事都省。沙发是意大利真皮……”
“你别说,不要,都不要。”忆秦娥似乎有种旧戏重演感。十年前,刘红兵就是以这种方式,把她生命空间步步强行占领。她再也不能接收这种业不由主强占方式。
搬东西来人,正在把旧电视、旧冰箱、旧沙发朝出抬。忆秦娥看制止不住,就突然把脸变:“都给住手!这是家,切得由说算。请把你们东西都搬出去,必须搬出去!不喜欢这样做。刘四团,刘老板,请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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