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秦娥知道这事后,就急忙打电话找派出所乔所长。
作为她戏迷,乔所长现在连茶社戏,也会以检查治安为名,时不时溜进去,要听她唱几口。有人说,依乔所长能力,本该是上分局当局长。可为看戏,误过事情,受过处分,也就长在所长位置上不得动弹。忆秦娥知道乔所长是为啥受处分。那还是她演《狐仙劫》时,乔所长连着来看五晚上戏,让“漂亮、勇敢、智慧、敢于牺牲担当”胡九妹,把他吸引得场都放不下。演到第六晚上时,他甚至给派出所十几号人都弄票,要大家集体来观摩。说是次很好学习机会,让大家看看“狐狸奉献牺牲精神与勇敢战斗精神”。结果这天晚上,派出所里抓两个小偷,给翻墙跑。虽说是无关紧要“毛贼”,可毕竟是从派出所里跑。性质比较严重。要不是他过去立过功,差点没把他所长都撸。分局局长批评他时,还隐隐约约点到他“迷恋”秦腔名角儿问题,让他注意“防腐拒变”。局长说有同志反映,他去看戏时,还老爱把皮鞋擦得贼亮,头发也吹得“波浪滔天”。气得他当面就顶局长说:“小小就爱把皮鞋打得贼亮。啊!你看外国大片里那些警察,哪个是穿着烂皮鞋出去办案,啊?头发是自然卷,不吹都来回翻着哩。啊。再说咱是去看戏。外国看戏还要穿西服扎领带哩。啊!那两个‘毛贼’本来也是要放。真要关杀人犯,就是你局长让看戏,也是不敢去看。啊!”尽管受处分,可乔所长当着忆秦娥面,也从没提起过。局里有人戏谑他说,是“招狐狸精祸”呢。他只让人家“避避避,避远些”,可忆秦娥照迷,忆秦娥戏照看。至于忆秦娥找他办事,那就更是没有不上杆子上心。
自她弟易存根来西京后,她就没少找过乔所长。她弟来,就到处胡钻乱窜。说是熟悉门路,要自己找工作。其实就是贪玩遛街胡逛荡。他以为他姐忆秦娥都“小皇后”,有多厉害,能上天揽月,下河捉鳖。结果几次做事闪失,打出忆秦娥旗号,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你拿个唱戏吓唬谁呢。气得忆秦娥骂也不是,打也不能。给她娘说,娘还说:“你弟不打你旗号可打谁呀?”她也帮着找几个工作,她弟不是嫌钱少,就是嫌老板太操蛋。还有家,嫌不该把他叫“乡棒”。反正都跟人家“拜拜”。最后,还是她找乔所长,才帮忙安排个保安工作。大盖帽戴,把酷似警服保安服穿,她弟倒是咧嘴笑,只嫌腰上还缺把枪。这下她娘就骂开:“你狗日是寻死呢,还要枪,咋不弄个土炮架在脑壳上,嘭炮把你崩死,也好安生。养下你这个不成器、发瘟死、挨炮死东西。”
这不,刚把弟弟事情安顿好,她舅又被铐走。她给乔所长再央求,说她舅就是她再生父母。唱戏能有今天,全都是她舅路拉扯过来。她让乔所长无论如何都得帮忙。说她舅太可怜,人好着呢,就是脾气太直,老惹祸。乔所长让她别哭,说等他把事情打问清楚再说。
到很晚时候,胡彩香老师,还有光荣叔他们,都会聚到忆秦娥家里等消息。乔所长专门来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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