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演员坯子。但太懒,好临时抱佛脚。下苦功也是阵阵。而且还爱争角色,爱生是非。总之,也算是省秦个人物吧。让他没想到是,楚嘉禾这回不是来争角色,而是争副团长来。
楚嘉禾是晚上到他家来。
他家其实就他根光棍。他不是没找过老婆,在新疆就有,后来离。人家就是嫌他“女里女气”,不阳刚。他也不知怎回事,打小在戏校里,就喜欢学旦角戏。人也长得俊俏些,学小旦,竟然比那些女生做戏还耐看,教练就有意让他唱旦。直到十六七岁变嗓子,下成“公鸭子”声,都说唱旦角没戏,他才又改行唱武生。功夫倒是蛮扎实,可身架毕竟太软溜,无论“靠板武生”,还是“短打武生”,他都有点撑不起来。无奈,才改唱文小生。他唱过好多戏,但最拿手,还是《白蛇传》里许仙。那种瞻前顾后、窝窝囊囊性格,就是唱文点,唱“娘娘”点,也是不失人物本色。因此,到西京,他也就下在省秦舞台上立住。个人没有家,时间就特别多。加之他对自己人生是有很多期许,也就在演员以外又学导演。几年下来,竟然把导演专业研究生学历都拿下。如果不是省秦招聘团长,他也许还不回来。在外面排戏,挺自由自在,并且还赚钱。但问题是,那毕竟是在给人家打工。遇见个操蛋团长,什也干不成,就只能挣几个外快而已。可那不是他目,薛桂生是对戏剧怀抱着许多梦想人。唯有自己实际掌控着个团,这些梦想才可能实现。他总算如愿以偿。
当楚嘉禾把块手表(那是价值好几万块钱劳力士)摆放在他面前茶几上时,他不由自主地翘起兰花指,直问:“干什?这是干什?”
楚嘉禾说:“什也不干,就是来看看薛团,表示祝贺。”
“这可不是祝贺。祝贺拿几颗糖来就行。”
“这年月,拿几颗糖来祝贺人,不是瓤人嘛。”
“有几颗糖就行。这好表,戴不住。你知道排戏好发脾气。发脾气,就爱拍桌子。拍桌子,表蒙子、表链子就都散架。只适合戴几十块钱表,能看个时间就行。”
薛桂生还以为她是来争角色。好角色也不敢给她,她拿不动。即使勉强让她挑起来,也是会让整本戏大打折扣。谁知楚嘉禾这次来,是想帮他分担点担子。不是戏担子,而是团领导担子。当她转弯抹角把这事说出来时,几乎把薛桂生吓跳。她是这样毛遂自荐:“薛团,你看在轻音乐团这几年,开始只是演员队长,到后期,丁团就让当副团长。整个业务,其实都是手摇着呢。对这里边渠渠道道,闭起眼睛都能跑几个来回。你要不嫌弃,就给你当个帮手。业务这摊子,交给,你请放心好。你就只管当你龙头老大,排好你戏。切绝对万事大吉。别看是女,管起事来可厉害着呢。在海南演出那阵,团上都快垮,硬是抹下脸,连骂带整治,必要时,白道黑道起上,最后才把个烂摊子撑下来。”薛桂生听着头皮都有些发麻。在他治团理想里,可不是要把艺术家们“连骂带整治”、甚至“白道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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