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禾突然撂出句很是突兀话。
周玉枝反问句:“忆秦娥,难道还不是靠自己刻苦努力上去吗?”
“傻姐姐,你恐怕是把家庭日子也过傻。没有单跛子,有她忆秦娥昨天?没有‘薛娘娘’,能有她忆秦娥今天?”
楚嘉禾在说这两句话时,里面含意是意味深长。
周玉枝都想说:那你昨天,跟丁至柔又是什关系呢?但她终于忍住,没说出来。
把她生活过得够丰富多彩,也够乱麻团。她过去还爱到楚嘉禾那里去谝,毕竟从宁州团就来她们三个人。忆秦娥早晚都在练功、排戏、给儿子治病,似乎就腾不出时间跟她们闲聊。即使聊,也就是傻坐着。单听你说,她只负责点头、捂嘴傻笑。最多也就是夸夸她儿子,说都能自己冲马桶。这样来往多,也是无趣。而楚嘉禾嘴又太多,太残火。什都敢说,什也都是捕风捉影地乱说。她也就尽量回避着,免得惹是生非。
这次也是楚嘉禾叫再叫,她才来。她以为来有什大不事呢。结果,来回车轱辘话,就是说那个猛追忆秦娥大胡子。楚嘉禾问她:“你看大胡子跟忆秦娥成得?”她说:“你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嘛。人家成得成不,关你屁事。”楚嘉禾说:“你看玉枝姐说,秦娥是咱妹子哩,这大事,咱还能不帮着操点心?是怕又来个刘红兵。看着追得紧,其实也就是玩玩而已。最后吃亏还是咱傻妹子。”“把你自己心操好就行。哎,你觉得秦娥傻吗?”楚嘉禾说:“你这话问对。忆秦娥傻,就是表象。其实骨子里,比咱谁都灵光呢。”“你说灵光,指是啥?”楚嘉禾说:“指啥?忆秦娥跟刘红兵结婚,她傻吗?她是看上刘红兵老子身份,还有随手就能拈来财富。刘红兵老子退,她立马就把刘红兵给蹬。这又来个大胡子,听说开始她也不咋待见,结果看人家画能挣钱,又笑得跟菩萨似,黏糊到块儿去。你看这两个货,能成吗?咋总觉得怪怪,想起来就想笑。”
周玉枝笑说:“你看你操这些心。闲心操多不耐老,见天进美容院也不顶啥。”
楚嘉禾煮壶浓咖啡,周玉枝喝得个劲地要加水加糖。她却品得有滋有味地说:“哎,玉枝,你就准备彻底这样认卯算?老演戏,就当个合唱队员,朝乐池拐角钻,全场灯光暗,‘咦咦啊啊’地喊几声,做陪衬陪衬,鬼都不知道你是谁。你觉得长期这样行吗?”
“挺好呀!”
楚嘉禾接着说:“咱这个妹子还不能吗?在单跛子手上排五六本好戏,花国家好几百万。该拿大奖也拿完。到‘薛娘娘’手里,才几年天气,又偷偷排大小十几本戏。这还有别人喝汤吗?省秦是她
“真心话吗?”
“这还有啥真心不真心。就喜欢这样生活。每晚还不用化妆。跟团上每个人都挺好,多好!”
“当半辈子演员,总得朝台中间站站吧。”
“绝对不站,是绝对不想站。现在就非常好。吃不人家忆秦娥那份苦。没有付出那多,站在舞台最拐角,是理所应当。”
“忆秦娥仅仅是靠吃苦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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