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得坐球不住。”
“说怀玉,们心思是样,都想把忆秦娥推上秦腔大师宝座。这不仅是为她,更是为这个事业;为省秦在秦腔界那席地位;还有在演出市场上那要命竞争力。你自私得整天拖后腿,她功不练,戏不排,还能进步,还能成大师吗?”
“放心,放心,蜜月期过,保证让她按时上下班。不过,们这个蜜月期,可能会略微长点。也许是半年,也许是年。嘻嘻。老哥,你是不知道们那炉
让薛桂生有些生气是,忆秦娥自从跟石怀玉后,就变得迟到早退,不大专心于练功、排戏起来。过去,她天到晚都是泡在功场。现在,见天都听业务科人,在满院子喊叫:“忆秦娥来没有?”有时他知道,是故意给他亮耳朵听。他批评,她就傻笑。也不反抗,也不强词夺理,但也不见改正错误。气得他还找石怀玉来谈次话。
这个死石怀玉,见他,话就多得插不进嘴。他脸毛胡子,都是朝上翘着。连那张胡子怎包围,都还是口面很大嘴,也是喜兴得就跟强电流烧焦闸刀,咋合都合不上。石怀玉进办公室,不是朝他办公桌对面坐,而是端直朝他座椅旁边挤。像是在耳语,声音却又大得满楼道人都能听见。说是大声说,却又像是要给他耳语似。他开口第句话就是:
“桂生,你知道什叫幸福吗?你见到过幸福模样吗?他妈现在就幸福!幸福模样,就他妈是这个样子!幸福是要浑身长毛,你懂吗?”
看着石怀玉那副癫狂样子,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就说:“去去去,坐那边说去。”
石怀玉还兴奋得给他捏起肩来,说:“桂生,团座,幸福都是你给,也必须跟你同分享,懂不懂。要不跟你老哥分享,老弟就不够意思,你懂不懂。确幸福!他妈幸福得就想冲大街上去喊,就想插两个翅膀朝天上飞。”
“别飞啦。你这个人,看把忆秦娥业务耽误成啥。”
“磨刀不误砍柴工。老哥,光说忆秦娥迟到早退,你没看看她气色、面容,是不是年轻多?女人哪,就要靠爱情来滋养,你懂不懂?没爱情女人,就是干喳喳,枯树桩个,你懂吗?艺术呀,那就更需要爱情滋养。只有懂爱情人,才可能在艺术上有大造就,你信不信?是在给你培养秦腔大师呢。别在意城池得失嘛!在人才上,要有战略思维。秦娥迟到早退是暂时。她艺术超越与腾飞,将是永恒,团长老哥!”
“行行。说怀玉,别贫嘴。让秦娥住得那远可不行。你恐怕得尽快想办法,让她住回来。你知道她肩上担着省秦多大责任哪!二十几本戏,都背在她身上。无论哪儿包场,包括外事演出,没她当主角戏都不要,你知道不?你说,你爱她啥?”
“多。美貌,身材……”他突然把毛乎乎嘴,对着他耳朵吹气说,“还有,老弟无法告诉你,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哪!你懂得什叫销魂吗?他妈现在就处于销魂状态。再就是戏唱得好,是他妈真好,真叫个绝!”说着说着,石怀玉又兴奋得要蹦起来。
“别蹦别蹦,你坐着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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