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住,就鸟兽散?”
“给你说,这鸳鸯鸟要是被你打散,可就吃到你家,住到你家。有这份幸福容易吗?”
“你爱住哪儿住哪儿。”薛桂生才不怕他威胁呢。
事后,薛桂生解到,忆秦娥跟石怀玉果然是不说话。石怀玉到功场去找忆秦娥,忆秦娥都让他滚出去。这事还让薛桂生有些不安:忆秦娥已经是二婚。第次就闹得沸沸扬扬,如果再出现第二次闪失,对忆秦娥还真是麻烦不小事呢。毕竟是大演员,关注人太多。何况对忆秦娥风言风语,从来就没中断过。为这事,他还找过忆秦娥,问她跟石怀玉到底咋。尽管他从开始,就觉得石怀玉这个人,好玩是好玩,有才情,有趣味,却未必是块做丈夫好料当。可忆秦娥这个人心很深,啥都问不出来。也不知她家里,到底是发生喜剧还是悲剧,反正她依然还是那样遇事都捂嘴笑着。只说没有啥,就还练她功,排她戏。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石怀玉跟她是在终南山打架。
“反正得给她休息时间。总不能搞成戏虫:吃戏、喝戏、拉戏,除戏还是戏吧。”
薛桂生说气话地:“那就给别人把舞台让出来。”
“该让就得让。反正得让她除戏以外,还能享受下阳光、空气、生活吧。”
“你能做得忆秦娥主吗?”
“能。”
生能有什好处?轻者是滥施*威,重者就是迫害人才。”
“就迫害,咋。她是省秦人,就得遵守省秦规章制度。这里没有特殊职工。”
“难道……难道忆秦娥,就没有她特殊性?”
“太特殊,其他人怎办?”
“像忆秦娥这样台柱子,你有几个?秦腔界有几个?你不护着、捧着,让她多睡睡懒觉、养养精神,旦累垮怎办?”
石怀玉话还没说完,忆秦娥已经跨脚进门。
“事做主。薛团,对不起,再也不会迟到早退。前边认罚,并且给你检讨。”说完,她扭身就走,连石怀玉理都没理。
直到这时,薛桂生才知道,他们可能是闹矛盾。
他问蔫驴样下耷拉在椅子背上石怀玉:“怎?”
“还怎,不都是你闹。在南山脚下住得美美,这处罚,好,把人给你逼回来。却把饼子给擀薄。你个薛桂生,这叫棒打鸳鸯,知道不?”
“你咋前后就操心着忆秦娥睡觉事。难道她除睡觉,就再没别事要干吗?”
这句话倒是把石怀玉顶得有些尴尬起来。
薛桂生接着说:“还嫌没有捧着、护着。还要怎捧着护着?你都应该好好算算,个剧团培养个主角成本,到底有多大。就这样涣散下去,团还办不办?戏还演不演?”
“你也得抓抓别人,光把忆秦娥死抓住不放,那她还有她生活。”
“石怀玉,看忆秦娥就是跟你后,才走下坡路。你还想让她把这下坡路,走到啥时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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