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长,闭口秦娥短,生怕没人知道她是忆秦娥她娘似。还有件事,可是把快笑死。就在你们去美国演出,说是轰动百老汇第二天,到城墙根下闲转呢,见忆秦娥她娘,张得把《天鹅湖》里‘四小天鹅’都跳上。说是跳芭蕾,却放是《好汉歌》,‘大河向东流,天上星星参北斗……说走咱就走,你有有全都有……’,只见她领着舞,跛跛地出来,还起个‘大跳’呢。‘嗵’地落下来,差点没把城墙砖砸个窟窿。嘎嘎嘎,嘎嘎嘎,你说好笑不好笑,真正是棒槌进城,三年都成精。”
楚嘉禾听着她妈对忆秦娥她娘糟践,心里也觉得有几分好笑,却又有点笑不出来。她妈接着叨叨说:
“别看忆秦娥闷闷,那都是表面现象,会来事得很着呢。你没算算,这些年,几乎把家人都弄到西京城。听说她姐现在也玩起文化。说开个啥子文化公司,又是给单位办庆典,又是给人操持婚礼,还又是承揽演出。说最近还拍起《都市碎戏》来。连她姐、她姐夫,还有那个老白骨精,都出镜做演员呢。还说戏好卖得很,年拍成几十集,在灞河把房子都买下。她弟那个不着调东西,你说迟早都会跟她舅样,要蹲大牢。结果人家现在还开网络公司,雇下帮人,专做秦腔传播点击生意,听说把歌舞团枝花都掐。你看你,都混啥名堂:戏没唱成个戏,家没成操个家。活得还别说忆秦娥,连人家周玉枝都不如。人家两口子把日子过:生儿子,前些年还弄指标,又生女子。算是儿女双全。说在曲江把复式楼都买下。你再看看你,看看你,都把日子过成啥样子?不是说你,辈子弄啥都下不狠心,连找个男人,都看不住。呼啦下,把婚离,结果人家这两年又在海南翻起身来,都是身家几个亿大老板,与你有什关系?你说你……”
“别说好不好。这些事哪样不是拜你所赐?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你以为想这样吗?回来你就嘟哝,都嘟哝辈子,还想嘟哝。求求你,别再管事好不好?有活法好不好?你整天给爸出主意呢,倒是把爸从副行长弄成正行长,不就是个正科级嘛。现在也退休。退休,在县上连鬼都没人理,正科级又能咋?唱戏这行,跟其他行业都不样,别说你弄不懂,也弄不懂。咋红火,咋窝黑,都是说不清道不明事。你就别再给瞎掰扯,求你。”
楚嘉禾哭。她妈气得也拎着包走。出门时她还嘟哝句:“爱听不爱听,都把话撂在这儿:你就是个受气包。不是你不能唱,而是你缺心眼。个人想成事,没有些过人心眼还能成?你就干等着在家怄气伤肝吧,活该!”
她妈走后,她号啕大哭场,气得把家里能砸东西,基本都砸完。她不仅是生唱戏气。最让她窝火,就是自己那个男人,躲债、跑路、背运好几年后,突然在海南又咸鱼翻身。这次翻起身来,几乎让过去烂尾工程、闲置土地,下赚几个亿。并且最近赫然上市,市值更是高达几十个亿。当她知道这件事后,立即领着儿子去趟海南。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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