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张燕摆弄手机导航。
张燕：“这个距离功能又更新
，非洲那次白光直径不小，现在数据算出来，两个相爱
人，得至少距离五百公里，才不会被白光照走。”
武文学：“五百公里，不是西藏，就是湖南，你想让
武文学妈沉默稳重，小蕾跟奶奶好，也像奶奶
样不爱说话。
武文学：“妈，
们接小蕾回去。”
奶奶：“嗯，忙再送来。”
张燕：“妈，要不你也块儿，来们家住呗。”
奶奶：“不去，个人挺好，不操两个人心。”
张燕：“没有也不怕。”
武文学：“那咱还买白光险。”
张燕：“买它是因为怕吗？”
“叔叔叔叔，给阿姨买束花吧。”街上不常见卖花小孩儿，这孩子说完观察着武文学和张燕表情，可能背后老板教过，说完情侣没反应，就得赶紧接下面句：“买也可以不代表你们永远相爱，爱到白光来就行！”
武文学拿出手机扫码，“都给吧。”
张燕：“可能就爸还愿意理他。”
街上不少人，有跑步，有蒙眼跳舞，像武文学和张燕这种男女组合不多，隔几米就能看到刚投放自助离婚机。
武文学停下研究，“这跟手机上差不多，人脸识别，两秒钟就离。”
张燕：“快走吧，地铁要停。”
武文学看到个男人遛着只大狗从他们身边跑过，心想，至今还没有听说人和狗被照走案例，但这也说不准，也许真有，家人压消息。
动。”
张燕妈：“你们说说，能跟他有感情？”
张燕爸：“咱俩有没有感情，那是验过，不用交流，还是多操心孩子。”
张燕赶紧给他夹鱼。
张燕：“爸，你现在牙口，还能吃鱼不吐刺吗？”
小蕾：“奶奶走啦。”
奶奶：“想奶奶就给奶奶发心，咱们还做菜玩儿。”
小蕾：“嗯！”
武文学想，就算三年前他跟张燕被白光带走，似乎也不会影响这对祖孙关系。
可惜没照走。
张燕：“你又有钱，买它干吗。”
武文学：“妈喜欢花。”
4
武文学爸爸死那年五十多，不记得妈妈哭没哭，那是平静丧事，除张燕妈跟张燕爸因为某些丧葬细节，扯到他们分别死后对方会怎
样私下生气之外，没有点波折。
那年张燕，武文学是爱。
武文学：“下次别把车停妈那儿，走哪儿还是开着。”
张燕：“你妈那儿停车不是便宜吗。”
武文学：“你又不怕在地铁里白光来不知道？”
张燕：“不怕，什都不怕。”
武文学：“地铁也有提醒装置。”
张燕爸：“当然能！”
张燕爸把块带脊骨肉颤颤送到嘴里，猛嚼起来，嚼有快分钟，家人们就这看着他，等结局。
3
武文学和张燕从父母家出来，走在马路上。天已经黑，街上亮起各种灯，唯独没有白光——白光违法，制造公众恐慌。只有家里和追求刺激私营场所内，才能点白光，夜店里气氛高潮，总是白灯大开，对对明晃晃接吻，要让全世界都看见自己爱与勇敢。怀里搂是谁，不太重要。
武文学：“那个李峰，还能来看你爸，可能是真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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