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这些都是。家,丈夫,生活。可是这些东西不属于。它们跟并非息息相关。在卧室里打开衣柜门见到排毫无印象衣服,摆得整齐有序,像个从未见过、被抹去面孔和身材女人,只剩下空荡荡衣架子。在这个女人家里到处游荡,用她香皂和香波,扔掉她晨袍,脚上穿着她拖鞋。她像个幽灵般藏在某处,渺无踪影。今天早晨挑内衣时颇有负罪感,在内裤里翻翻——内裤跟紧身裤、袜子团在起——好像怕被人当场抓住。在抽屉深处发现既美观又实用丝绸蕾丝内裤时,屏住气。挑条淡蓝色,将其余内裤摆得跟原状丝不差。那条小可爱似乎有件配套胸罩,把两件都穿上,再穿上条厚厚紧身裤,长裤和外套。
坐到梳妆台旁,小心翼翼地向镜子挪过去,好看清镜子里自己脸。凝视着额头上皱纹、眼睛下打褶皮肤。做出微笑模样,看看自己牙齿,还有嘴角条条已经露出踪迹鱼尾纹。注意到皮肤上有些斑点,额头上有块斑像个还没有完全退掉淤痕。找到些化妆品,化个淡妆,稍微上粉,刷刷。想起个女人——现在意识到她是妈妈——在做同样事情模样,她说这是“战斗妆备”,今天早上当用纸巾擦掉多余口红、刷上睫毛膏时,那个词似乎恰如其分。感觉自己正踏进某个战场,或者战争已经降临到面前。
把送到学校。化妆。努力回想妈妈还做过些什别事情,不管什事。结果依然无所获。只看见在微小零散记忆之岛之间横亘着道巨大、空荡荡鸿沟——那是多年空白。
在厨房里打开柜子:里面有包包意大利面,好几袋“Arborio”牌大米,几罐芸豆罐头。这些东西样也不熟。记得吃过涂奶酪面包,袋装加热鱼类,盐腌牛肉三明治。拿出个标记着“鹰嘴豆”罐头,还有小袋叫“古斯古斯面”东西。压根儿不知道这是什东西,更不用说怎个煮法。那作为个主妇,怎活下去呢?
抬头望着本在离开之前给看过白板。白板呈现出某种脏兮兮灰色,上面草草地涂过不少字,又被擦干净换上新字,改又改,每次留下些淡淡印记。很好奇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白板上曾经有过字迹都能层层重现话,用这种办法深入过去,能够发现些什?但明白即使切能够成真,结果也会是徒劳无功。很确定找到不过是些留言或者清单,不过写些要买东西、要干活儿而已吧。
这真就是生活吗?想。这就是全部?拿起记号笔在白板上加条。“为今晚出行收拾包裹?”算不上条提示,不过是自己写。
听见阵声音。阵铃声,是从包里传来。打开包把里面东西通通倒在沙发上。钱包、几包纸巾、些笔、支口红、块粉饼、张买两杯咖啡收据。本小巧玲珑日记,封面上有花朵装饰,书脊上附支铅笔。
找到本提过那种电话——个头很小,塑料质地,上面有个键盘,看上去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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