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自动地在键盘上跳跃，几乎不假思索。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打完
个单句。
丽兹不知道她做下些什
，也不知道怎样才可以抹掉已经做过事。
看着这句话。实实在在、白纸黑字地在那儿。
垃圾，想。感到很恼火。知道可以写得更好。以前这做过，两年前夏天，词句从手指下涌出来，故事像碎纸屑样泼到纸上。可是现在呢？现在有问题。语言已变得坚硬、僵硬。
拿起支笔在句子上画条线。删掉它后感觉好点儿，但现在又再次无所有；没法开头。
眼睑，几乎是用他嘴唇在上面轻轻刷。感到安全，有家感觉。觉得好像在这儿，挨着他身体，是唯有归属感地方、唯想要停留地方。们沉默着躺会儿，互相搂抱着，身体黏着身体，呼吸交织在起。感觉沉默也许能让此刻永远延续下去，虽然那样仍然是不够。
本打破魔咒。“必须走。”他说，睁开眼睛握住他手，感觉温暖、柔软。把它放到嘴边吻下，上面有玻璃和泥土味道。
“现在就走？”说。
他又吻：“是。现在比你想时间要晚。会错过火车。”
感觉身体震下。分离似乎是不可想象、让人难以忍受。“再多待会儿？”说，“坐下班火车？”
站起身从本在桌子上留下包香烟里取根点燃，深深地吸口，含着它，吐出去。时间希望它是大麻，想知道下次能从哪里弄点来。给自己倒上杯喝——威士忌杯里倒上纯伏特加——喝大口。它定不能失效。作家鸦片，想。他妈怎变成这个老套家伙？
上次。上次是怎做到？走到餐室墙壁前排排书架旁，嘴上叼着香烟，从最上面格取下本书。定有什线索，在这本书里。对吧？
放下伏特加，翻起书。把手指尖搁在封面上，仿佛那本书又脆弱又易碎，然后轻轻地摸着书名：致早起鸟儿们，上面作者署名：克丽丝·卢卡斯。打开封面翻阅着书。
图像消失。睁开眼睛。所在房间看上去单调而灰暗，但呼吸起伏不平。隐约记得惊讶地发现自己度是个烟鬼，但烟瘾已经被别东西所取代。是真吗？写过本小说？它出版吗？站起身；日志从腿上滑下去。如果是真话，那曾经有过有意义生活，有
他笑：“不能，克丽丝。”他说，“你知道。”
又吻他。“知道。”说，“知道。”
他离开以后洗个澡。洗得很慢，徐徐地涂上香皂，感觉水从皮肤上流过，好像那是种全新感觉。在卧室里喷上香水穿上睡衣和睡袍，下楼走进餐室。
屋子里很暗。打开灯，面前桌子上是台打字机，装好空白纸，它旁边是薄薄叠纸，面朝下。坐到机器前面开始打字。第二章。
这时停下来。想不出接下来要写些什、怎开头。叹口气，把手指放在键盘上。手底下键盘感觉自然、清凉且光滑，跟手指尖很相配。闭上眼睛又开始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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