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说,“你做阵子秘书。那时候们刚刚结婚。”
试着让声音保持平静:“真吗?有种感觉,觉得曾经想写东西,你知道吗?”
他把报纸合在起,注意力全部放到身上。
“种感觉?”
“是。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很爱书,而且似乎模糊地记得想当个作家。”他从餐桌上伸过手来握住手。他眼神似乎有些悲伤、失望。太糟糕,它们似乎在说。很不走运。觉得你再也做不到。“你确定吗?”坚持说下去,“似乎记得——”
甚至是不是清楚是谁,但接着他说:“克丽丝?”
把刚才话又说遍:“刚刚想起什。在写东西,是很多年以前事,想是刚刚认识本时候。本小说。写过本小说吗?”
他似乎没有明白意思:“本小说?”
“是。”说,“似乎记得想当个作家,在很小时候。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写过什东西。本告诉是个秘书,但只是在想——”
“他没有告诉你吗?”接着他说,“你失去记忆时候正在写你第二本书。你第本书已经出版,是次成功尝试。很难说是本畅销书,但它肯定是成功。”
他打断:“克丽丝。”他说,“拜托,你只是在想象……”
从那以后整晚没有说话,只听着自己脑子里回荡声音。他为什要这做?为什他要假装从来没有写过个字?为什?听着他睡在沙发上轻轻鼾声。为什没有告诉他知道自己写过本小说?真如此不相信他吗?已经记起们曾经躺在对方怀里,在天色渐暗时小声倾诉着对彼此爱,可们怎会从那种甜蜜走到这步呢?
但接着开始想象如果真从柜子或者某个放得高高架子深处翻出本自己小说会怎样。那对有什意义?除它会对说:看看你跌得有多惨。看看辆汽车在结冰路上把切夺走之前你原本可以做到事情,现在你变得连个废人都不如。
那不会是个快乐时刻。看见自己变得歇斯底里——程度远远超过今天下午,因为今天醒悟至少是步步,至少还带着对记忆渴望—
那些话互相碰撞着。本小说。次成功出版。是真,记忆是真实。不知道该说些什、该怎想。
挂电话,来到楼上写日志。
床边钟显示是晚上10点半。猜本马上会来睡觉,但仍然坐在床边,写日志。晚饭后跟他谈谈。下午很烦躁,不停地从间屋走到另间,仿佛第次见到般打量所有东西,同时猜想他为什不放过这个小小成功,为什会如此彻底地消除所有证据?这件事说不过去。他是感到丢脸吗?或者尴尬?是不是写他、写们在起生活?还是因为别更糟糕原因?些现在还看不出来阴暗东西?
他到家之前已经下定决心要直接质问他,可是现在呢?现在似乎不可能。那样做感觉像是在指责他撒谎。
尽量换上副随意口气。“本,”说,“过去是靠什谋生呢?”他从报纸上抬起头。“有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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