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他若是再来……你就不要理他。”
不过估计也没有下次,钟然事他会去处理。
少年没说什,又变回冰冷冷木头,不过气息稍微没那抵触。
沈风渠帮他涂完药,烛光映在他脸上,他把药膏合上,开口道,“不会再收别人,你和其他弟子不同,在心里无人可以替代。”
他说完,少年身形整个僵住,面色绷紧,气息阴沉起来,“你收不收,跟没关系。”
沈风渠偏不,“要说第二遍?”
过好会儿,少年妥协,沈风渠边给他涂药,边问他,“疼吗?”
少年背脊绷直,身形僵下,然后浑身气息变得阴沉下来。
沈风渠说,“你和他相处不好,为何还要让他天天来峰里练剑?”
本来就不怎喜欢钟然,如今更讨厌。
沈风渠走近,看到楚临渊背上月华白袍映出来大片红色鞭痕,他心里有些心疼,开口道,“回去吧。”
少年站起身来,面上依旧是冷淡,两人前后走,沈风渠要去碰少年背上伤口,少年向后退步,气息冰冷,避开他手。
沈风渠没说什,收回手,反正等会回去也要跟他看,别扭也没用。
回去,他把人叫到房间里,少年站在不远处,身形和暗处阴影交融在起。
“为何要动手伤人。”沈风渠问他。
钟然能直接被那道剑风卷到崖边,掉下去要直接摔成肉泥。
沈风渠微微点点头,“知晓,此事不要再同别弟子说。”
唐时说他明白,看着沈风渠要走,又喊住他,“沈峰主。”
沈风渠停下来。
唐时不好意思问他,“想问问……江小曲,他还会回来吗?”
沈风渠,“……”
装,继续装。
他心里都要气笑,懒得搭
少年看他眼,语气冷漠,“这峰里又不是做主。”
听他这说,沈风渠瞬间懂,他又问遍,“不是你让他过来?”
楚临渊不搭理他。
沈风渠明白,合着那少年是钻空子,知道楚临渊不像是会管闲事,便说是他让,然后在他这边让他以为是来找楚临渊。
他想想,说,“没有让他过来,是他说要来找你练剑,让他来问你,你给他破结界,以为是你同意。”
他估计白莲花也不会跟他说,果然,少年嗓音冷淡,“失手。”
沈风渠叹口气,这个木头啊,烛光映在他脸上,他拍拍床榻旁边位置,“过来,坐下。”
少年在原地站会儿,然后坐到他旁边,离得很远,仿佛靠近他会得瘟疫样。
沈风渠眼皮子抽下,他主动朝少年靠过去,拿出来药膏,“把衣服脱。”
少年绷直唇角,“自己可以。”
沈风渠听到这个熟悉名字,感觉瞬间有些陌生,他有些意外,难得唐时还直记着。
他语气温和不少,“他可能不会回来,不过……他若是有空,说不定会来看你。”
唐时应声,倒是有些期待,向他道谢。
沈风渠到弟子们都散去,回到指峰,去后山思过崖。
思过崖四季严寒,空荡荡什也没有,放眼望去就是天际望无际白,和少年跪在崖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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