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盛如翡把汤汁碗放下
，冷淡
脸略微崩不住，因为苦而扭曲起来。
林似锦：“……”
幸好师兄做这个表情不丑，真。
反正他会喝不下难以下咽苦药汁。
苦便苦，那又如何呢？
他确实不怕疼，也不怕苦，明明是
些微不足道小事，他心底却像是暖融融化开，眉眼略有些怔然。
鼻尖前是丝丝缕缕甜味儿，少年身上经常有这个味道，像是在糖罐儿里泡出来。
“师兄？盛如翡……你发什
呆呢，再不喝药要凉啦。”
林似锦把那些血见草熬成汁，闻起来便很苦，他从储物戒里拿出来些蜜饯，都是他原来带，路上没怎吃，现在可以派上用场。
“有蜜饯应当不苦，”林似锦闻闻药汁，光是闻着他就有些受不，估计尝起来会更苦。
“这个最甜，你喝完吃这个，嗯……这个也不错，小时候
怕苦，会在里面混些糖水。”
“但是师兄不能混糖水，这个可能会影响药效。”
少年掌心里拿出来许多甜丝丝蜜饯，清润眼底映着柔色，闻药汁时表情略微扭曲，表情异常鲜活，很快把药汁碗拿远远。
，长老在上课时候讲过，典籍还是你整理。”
这种草药草尖亮晶晶，像是有层金鎏光洒在上面，他觉得很好看。
盛如翡：“是血见草。”
“是就好，”幸好没找错，林似锦回忆起来，小声地说，“以前不知道典籍是师兄整理，还在想是谁整理出来典籍这无聊。”
“天天上堂课都要听睡着。”
林似锦笨手笨脚，他做不来细致活，只是端个药汁碗，他手上都被烫伤，语气略有些不高兴。
木头越来越木，戳才会动下，他都担心盛如翡会不会哪天变成真木头。
他喊两声，盛如翡才接汤碗，把药汁直接喝完。
林似锦看得目瞪口呆，他拍拍盛如翡后背，“师兄，你别着急，有点烫。”
他有点纳闷，怎回事，喝个汤药喝出来珍馐美酒感觉？
烛光在边染着，少年嗓音仿佛也带着温度，并顺着蔓延进他心底。
盛如翡从小到大很少受伤，他无父无母，从小在扶光长大，少时他不会收敛脾性挨过几次打，之后就学会避锋敛芒，和所有人保持着定距离。
受伤便用药，没人会在意他疼不疼。
没人会为他特地寻止疼药草。
喝药时也不会有人在意药汁苦不苦。
盛如翡唇角绷直，摩挲着他指尖道，“没有典籍，你也能睡着。”
因为不喜欢那些经文，林似锦，“不喜欢那些，所以总是能睡着。”
他说着偷偷瞅眼盛如翡，他算不上什好学弟子，和盛如翡是截然相反人。
盛如翡“嗯”声，对他道，“你不喜欢便不看，替你去做。”
“就知道师兄会这说，”林似锦有些开心，他又在盛如翡脸上吧唧吧唧两口，没忘记正事，“先看看你伤，肯定更严重，以后不能再乱动碰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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