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时候撞到
？”
医生看
眼睛后，严肃地问。
“三天前。”
“为什不马上来看？”
“以为不要紧……”
“哦，那下个月再来。”
很干脆地回去。
大叔走后，跟外婆说：
“三个月没喝水，你当是蜥蜴吗？”
外婆眼眶泛着泪光继续笑。
大叔对眨眨眼。他那个样子让明白，过去没有破豆腐日子，他都是这样做。
不知道该怎办，只能默默接受大叔笑容和好意。很久很久以后，才把这事告诉外婆。
还有另
件事。
现在自来水费只要用便利商店ATM缴费就可以，那时是每个月有人定期来收。
有次，来收钱大叔很随意地说出令人心惊内容：
拿着五元跑向熟识大叔，他正接过前位顾客手中钱：
“来，给你，两块二十块钱。”
“谢谢。”
听着他们对话，探头看货台上箱子，发现都是整整齐齐四方形豆腐。
“阿嬷，不行啊，今天没有破豆腐。”
外婆就是这样，是即使身为棒球队长也无法相比名人。个女人做清洁工，独自抚养七个儿女长大，六十多岁还要辛苦照顾女儿托养外孙，真是坚毅耐劳人。这是邻居对外婆评价。
现在回想起来，正因为有认同外婆为人、也帮助她邻居，母亲他们兄弟姐妹和才能平安长大。
们家虽然到处捡到东西，但还是有些东西是“超级市场”漂不来。
牛肉、香肠这些东西当然不会漂下来，反正也没打算吃那样东西，没什差别，但这世上唯独有样吃东西外婆会花钱去买，那就是豆腐。因为卖豆腐大叔会以半价五元，把破掉豆腐卖给们。
那时，豆腐不像现在这样装在塑料盒里。每到黄昏，卖豆腐就骑着脚踏车按着喇叭叫卖。脚踏车货台上绑着装有水大箱子，豆腐浮在里面。脚踏车会摇晃，总会有豆腐破掉而不能卖。
“再晚三天你就失明啦！”
“啊？”
“失明”这个字眼吓到。
医生边严厉训诫，眼睛很重要，有
还有次，骑脚踏车撞眼睛。
骑在车上，伸手想抓住公园栅栏，因为失去平衡而摔下来。
“哇！”
脚踏车车把猛地撞到左眼，以为不会怎样，没去管它。可是隔天又天，疼痛不但未消，反而越来越痛。
第三天痛得受不，放学时个人去医院。没带钱，心想以后想办法再付钱就好。痛得实在无法忍耐。
“大妈，自来水费三个月没缴。”
外婆听，副有点困难表情，看到在边，立刻假装不知道地说：
“昭广，最近两三个月都没喝水吧？”
只能点头，心里却想：“怎可能？”
可是收钱大叔就大笑说：
正要往家里跑时，大叔赶紧叫住。
“有啦，有啦，有破掉。”
“啊，可是……”
回头看，只见大叔伸手捏坏箱子里块豆腐。
“有嘛，来，五块钱。”
“嘟嘟、嘟嘟。”
那天也和往常样，卖豆腐喇叭声响起。
外婆正在喂鸡，拿五块钱给。
“昭广，去买豆腐！”
“老板，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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