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悯欢顺着看过去,他五感敏锐,在夜色中照旧看到两道人影。
其中人是魏璟之,另人身白衣,墨发如瀑散在身侧,手里还抱着把古琴。
宋悯欢悄悄握紧长戟,直直地盯着那抱琴男子看,他心里砰砰砰跳个不停,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那琴师便是印净!必然不会错!
似乎是他目光太过灼热,印净似有所觉回过头来,两人目光在半空中撞上,印净轻轻笑下。
“轮值到吗?今天好像不是轮到。”
宋悯欢还想挣扎下,他晚上还想偷溜出去找印净下落,如果让他看烽火台,他虽然没有看过,但是猜测估计夜里会走不掉。
其中名士兵把轮值竹布拿出来,指指上面大写“十三”,“今天确实该你,好,十三,会滚去看台子去。”
“最后天好好守,回去哥几个请你喝酒。”
最后就这定下来,宋悯欢认真又看遍执勤竹布,上面是士兵们用炭笔自己写,确实轮到他。
魏璟之出来之后,士兵们士气高涨,很多都问魏璟之关于回京问题。魏璟之非常有耐心,回答他们,在原地又看会表演,夜深才回账里。
“十三,你小子之前不是直想回京,现在要回去,怎反倒老实?”
“是不是瞒着们干什坏事?”宋悯欢旁边士兵胳膊压着他,威胁他道,“老实交代,刚刚跑出去干什。”
“声不吭就跑,你小子有什事不告诉们?成天偷偷摸摸。”
个营帐里士兵感情都不错,宋悯欢看出来这些士兵都是担心他,他笑道:“没什事,就是突然回家,有点不适应。”
然后他便看到印净指尖拨在琴上,婉转凄调传来,响在军营里,声声地回荡。
大漠月色之下,印净缓缓地拨着琴,琴音时而欢快时而沉闷,总体很压抑,像是徐徐用琴音安抚悲怆灵魂,听人心神都为之颤动。
曲终,他看见魏璟之从下颚砸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天空像是稀落浓墨浸进矾布里,被染深黑,只有边角延伸出来将至白光万顷。
宋悯欢手里握着长戟,他守着烽火台动不动,另名轮值士兵就在他旁边,他们两个人共守处烽火台。
他能感觉到沈映雪就在他旁边,但是旁边有人,就没有开口。不知道过多久,夜色沉如水,耳边是营帐里士兵传来呼噜声、火柴燃烧声音,巡逻士兵脚步声和铁甲摩擦沉闷声。
然后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低声交谈,某处营帐被掀开。
“回去还不知道干什呢。”
另名士兵敲他个,bao栗,嗤笑道:“你小子天天想还挺多,回去能干什,照样要每天训练。你努努力,运气好话升到营长,说不定哪天还能教皇子公主习武,到时候升职可不要忘们。”
周围圈士兵哈哈大笑,他们营营长姓李,年纪也不大,闻言也跟着笑笑,“那十三得先打败才行。”
“有志气是好事,从今天开始做起,这样吧,晚上烽火台留给你看。”
宋悯欢听出来这群士兵在开他玩笑,似乎因为兵营里他年纪最小,这群兵油子就经常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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