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明白,等到他看清营帐角落里神像时,不由得心神凛然起来。
神像被红布绸缎包裹着,红布被拿下来,露出来原本面貌。石雕男子长身而立,黑色咒文至阴至邪,他穿着黑色兜袍,唇角处似乎带着笑意,银色发丝垂在身侧,衣袍处有太阳眼纹图案。
正是他之前见过侍君神像!
深红血从手腕处流出来,银色匕首染红,鹤归巳手腕上多道深红色痕迹。她把鲜血滴到神像上,鲜血落上去,顷刻
“鹤归巳,”穆殷平视着她,喊是她名字,眼里略微厌恶,“你如今还在自欺欺人,之前去东莱警告过你让你不要跟着,是你自己非要跟过去。若不是你执意过去,大成二成他们也就不会丧命。”
“父亲毒也是因为你而起,你自愿为父亲解毒,若知晓你是用此阴邪之法……”
穆殷觉得他对他这个妹妹已经没有什好说,“事已至此,不必再提……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若是父亲有任何事,不会放过你。”
穆殷说平淡,他在这营帐里半点也待不下去,说完之后转身便走。
外面羌笛听见动静,担心被穆殷发现,身形立刻在营帐角落里消失。
肩膀,穆殷松开她,脸色冷下来,“你够没有?”
“如今她又看不见,”鹤归巳脸上笑意收些许,“阿兄,你当真要这般对?”
“若是不高兴,父亲大人身上毒可就不定能抑制住,你定不想看到母亲大人伤心难过吧?”
这话出,穆殷脸色更冷些许,直接推开她,“小笛方才已经看见,你满意吗?”
“你在生气,”鹤归巳深褐色眼眸变得幽深,笑起来,“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会嫁给你,只是想要让你在人前多关心些,这般小条件,阿兄也不愿意满足?”
在穆殷走之后,鹤归巳气身形发抖,很快她又冷静下来,看着穆殷消失方向,嗓音里发出来咯吱咯吱诡异笑声。
她脸上蔓延出来黑色咒文,双眼通红,伸手推,旁边茶几上瓷器全部都摔落在地上。
营帐里静悄悄,外面侍卫听见动静也并没有进去,他们早就已经习惯,如今进去,只会挨骂,重则还会被鹤大人下毒咒。
“不会放过?”鹤归巳发出来声笑,她手里拿着把匕首,拖着身体到营帐角落里。
宋悯欢依旧在营帐里,他看着鹤归巳固执自己爬着过去,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为何还要拿着匕首?
“跟她相比,可要惨多,”鹤归巳声音很轻,“为阿兄断双腿,为让阿兄开心救治父亲大人给自己下邪咒,邪咒毁容貌、身体,为阿兄什都没……阿兄却还是要娶别女人。”
“阿兄,你觉得这般……对公平吗?”
鹤归巳嗓音略微颤抖,她细白指尖用力攥紧身侧八角香炉,掌间生生被烫掉块皮,上面有黑色咒文爬出来,很快伤处便愈合。
她坐在软榻之上,双眼里不甘心和幽怨爬出来,身形如今更显得瘦弱,裙底之下空荡荡,像是朵羸弱脆弱徒有外表纸花。
只可惜这朵纸花内里早已经完全染黑,芯子上面都淬上毒素,点也不似外表那般柔软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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