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咒文燃烧疼痛深入骨髓,柔软心脏像是扎进根长针,难受让她嗓间有些哽咽,她空荡荡双腿艰难在地上爬着,眼中带着凄凉怨恨与不甘心。
想让她就这去死?
不……她才不愿意,他们都想让她去死……她偏偏要活着。
……
“少族长,”羌笛躺在穆殷怀里,她攥住穆殷衣袖,“鹤大人她……”
到最后,只剩下这句反反复复呢喃,鹤归巳魔怔般。她用力扯着锁链,在日落尽头,锁链断时候,她整个人浑身已经被鲜血浸透,像是个血人儿。
夜色沉沉,圆月悬于天上,她指尖都在颤抖,眼前被鲜血模糊看不清东西,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鲜血,脑海里昏昏沉沉,像是下秒她就会死掉。
嗓间里都是鲜血,哽咽让她张嘴都变得困难,像是有厚厚砂纸在磨着她嗓眼。她指甲嵌进泥土里,上面寇丹早已脱落,指甲里沾满血污。
她脑海里回想起来很久以前,她刚被领回家时候,少年用好奇目光打量着她,父亲宽厚手掌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把她推,推到少年面前。
“这是你阿兄,以后你阿兄会照顾你。”
里尽是平淡薄凉。
那眼已经说明切,男人看她完全像是在看无理取闹令人厌恶小丑,认为此事完全是由她而起,看样子并不打算管她。
咒焰在鹤归巳身上燃烧,她本身身上便有邪咒,伤口会自动愈合。密密麻麻咒文遍布她全身,她尖叫着试图挣开锁链去抓那些咒文,铁链碰撞在起发出嗡鸣声,身上衣衫散开,上面被挠出来道道血痕。
底下空荡荡双腿碰不到任何东西,她整个人略微有些滑稽,发髻乱散在身后。她先是咒骂穆殷,红色鲜血流出来之后伤口又愈合,她痛大喊大叫,到后面开始喊穆殷名字。
“阿兄……错,你不要丢下。”
“不必管她,”穆殷脸上疤痕显露出
之后便是少年直照顾她,那时候穆殷待她还是极好。穆殷脸上那时候还没有疤痕,模样生极为俊俏。她阿兄会照顾她,会对她笑,嗓音清朗,教她识字绘族里图腾,会带她去捕猎,在冬天里给她烤兔子,教她如何腌制酱料,如何用弓箭长戟。
在她被野狼妖追捕时候,少年为保护她在脸上留疤,因此毁整张脸。
那时候少年站在她面前,脸上鲜血滴落在地上,眼里却是在笑着,少年背影犹如挺拔苍竹般,月光洒在地上,鲜血刺痛她眼。
“小鹤,不必担心阿兄,阿兄……只要你平安。”
她人生二十载,有十余载都是穆殷陪她走过来……穆殷在她心里地位无人可以替代。
“好疼……真好疼,阿兄,小鹤身上好疼……你不要生气……不要丢下。”
“错,阿兄,真错……”
分明不是她做,她还是下意识认错,反正这种事情她也做不少。她嗓音里带着凄厉哭腔,会眼神怨毒带着疯狂,会眼中俱是痛苦和悲哀,整个人被焚烧痛苦和心上疼痛交织。
她用力晃动着锁链,指甲抠进血肉里,像是在恨双断双腿不争气,鲜血融落在地上,滚烫而又深红。
“阿兄……你为什要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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