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公子岚”三个字,鹤归巳情不自禁地握紧轮椅扶手,她舌尖用力咬出血,嘴巴里都是血腥味,她面上依旧镇定,“邪咒里加有心头血……除,没人能解父亲大人邪咒。”
“阿兄……你莫要被公子岚骗。”
自己族里神祇与谎话连篇妹妹,孰轻孰重,穆殷选择相信那个自然不言而喻。
战士轻而易举把鹤归巳拖起来,她两条腿空荡荡,完全没有挣扎余地,被带走时候手腕上铐上厚重锁链。
她声不响看着穆殷,眼神又漆又沉,瘦弱身躯像是轻而易举便能折断。
道银光闪过,长箭“砰”地声插.进面前木桩,箭只差寸便会横穿她掌心。
帐帘被人从外面掀开,男人面上阴沉片,他手里拿着把长弓,身后夜色衬得那张疤脸犹如鬼魅。
“鹤归巳。”
鹤归巳回过头来,她还没有碰到止阙,周围出现数名战士,冰冷长戟对准她。男人眼里片冰冷,看着她半分其余感情都没有。
“你真是好大胆子,敢打止阙主意。”
夜半,弯弦月在天空之上映着,洒下来冰冷月光。
火盆里火焰忽闪忽灭,长戟折射出来银光,两边战士手腕上爬上黑色咒文,他们无声倒下,没有发出丝声音。
在营帐里,正中间是颗悬浮暗色菱形石块。它上面有上百道阵法,灵力和威压放方进门便能感受到。
轮椅摩擦在地面上,在泥土上留下来车辙印,细白缠绕着纱布指尖掀开帘布,黑色咒文从鹤归巳身上爬到整个地面,察觉到没有结界,鹤归巳目光紧盯着中间“止阙”。
她怀中便是母九婴之血,此物还没有认主,只要她在上面写上自己名字……就能够掌控整个赤月。
“阿兄……你会后悔。”
鹤归巳笑起来,面具下那张脸扭曲在起,唇角处溢出来鲜血。她边咳嗽边笑
穆殷语气里却并没有半分惊讶,他面上没什表情,隔着银色面具对上鹤归巳双眸,冷声吩咐,“把她带下去,没吩咐不准她踏出地牢半步。”
男人浑身气息恐怖,这次是真动怒。鹤归巳紧紧抓住轮椅扶手,她看着穆殷,面具下双眼带着些许郁色。
“阿兄,你不管父亲大人?”鹤归巳嗓音很轻,“若不高兴,随时都能加重父亲身上邪咒。”
“到时候痛苦可是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恐怕也会很担心吧?”
“你说是阴魂咒?”穆殷冷冷看着她,“公子岚大人已经替父亲大人解咒。原本并不想送你去地牢……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到时候,整个赤月族都会匍匐在她脚下……穆殷也会是她。
鹤归巳推动轮椅慢慢靠近止阙,她内心在激动,眼中带着阴郁执拗。只要她能够拿到止阙,就能够永远和她阿兄在起……她会想办法让她阿兄喜欢上她。
从小到大,她阿兄衣服都是她缝,她知晓她阿兄做过切,替她阿兄杀无数挡路人,她阿兄想要什……她便使劲手段为他得到。
穆殷,是她在这世间唯在意人。
慢慢靠近止阙,鹤归巳指尖颤抖,她死死盯着止阙,在她伸手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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