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烛光依旧在亮着,道袍上仿佛还有缝补人指尖温度。
白色莲纹道袍摊开,破口子已经被缝上。宋悯欢掀开衣襟,上面缝补痕迹显现出来,他看清之后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昏暗烛光下,道袍系带上面多几朵红莲,针脚严密,同他在幻境之中看到模样。红莲依旧灼艳,针线仿佛都带着温柔之意……只是这次旁边没有沈字。
滴滚烫烛泪落在烛台上,宋悯欢垂着眼,指尖触摸着上面红莲。他在原地站好会,向外推开窗户。
窗外不远处站着熟悉高大人影,男人靠在院墙边,像以前无数个夜晚做那般,在院外为他守夜。
针线活他并不擅长,想着晚些送去给凤鸢缝缝,他进冷泉里。
冷泉浸润着筋脉,他在冷泉里泡个多时辰,直到彻底感受不到筋脉灼烧之感,他才从冷泉中出来。
这般,又回到平日里练剑日子,他养内伤养三日,这三日里他都没有见到那名傀儡男人。
没有人跟他说傀儡男人去哪里,他也没有询问,道袍交给凤鸢,之后是三眼女鬼给他送过来。
他白日里练剑,后来傀儡男人又回来,男人照旧在他练剑时候在林子里捡梧桐枝。他不跟男人说话,男人沉默寡言也不多言,只是在他偶尔看不见时,出声提醒他避免他撞到东西。
道沈映雪现在如何,他忍住开口问欲望,不能再去解,解越多,他会越难静下心来修炼。
“知晓。”宋悯欢这说句,他同公子岚同回偏院里,路上没再说过什。
回到偏院,傀儡男人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盯着自己剑看许久,听着公子岚和凤鸢说他们在城中遇见邪祟。
公子岚说他运气差,实际上已经算是把容易对付留给他,城北和城东邪祟更为厉害,公子岚和穆殷都遇到八阶往上邪祟。
“那缚地灵是君月奴信徒,杀他费些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融化阳春白雪对飞鸟念念不忘,于世间寻找,兜兜转转找到,如今却踽踽不敢上
三眼女鬼把道袍送给他,顺手在他房间里顺走些红莲状蜜饯,蜜饯还是沈映雪给他装,他偶尔拿出来些。
“不准拿那些——”
他话音没落,已经看不到人影,想着下次定要跟对方说清楚,想吃他可以做,不能拿沈映雪给他那些。
宋悯欢这般想着,把道袍随手放进柜子里,在要松手那刻,他鬼使神差又停下来。
他想起来之前在幻境之中看过,沈映雪在夜晚里会帮他缝衣服,抱着万分之不愿意相信,他把道袍又从柜子里拿出来。
“善善呢?听闻你在城中遇到旱魁,有没有受伤?”凤鸢语气关切,行人都朝他看过来。
宋悯欢闻言抬眸,摇摇头,“没事,只是灵力损耗有些厉害,休息几日就好。”
“确实应当休息几日,你平日里压太紧,”凤鸢,“这几日不用再去练剑,先把伤养好。”
宋悯欢点点头,他在旁耐心听着几个人谈话,到月色中天,各自都散去,他才提剑起身。
他去冷泉,身上月华白袍褪去,他脱时候才发现里面破个口子,路上他还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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