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站起身,脚踝处传来疼痛,路上那些士兵对他很粗,bao。他被拉着从地窖出来时候受伤,现在每走步,脚踝处都会传来剧烈疼痛。
这里是片荒芜乱葬岗,远处是阴林,他瘸拐向前走,身后传来脚步声,阴风夹裹着冷意,有人在跟着他。
他察觉到邪祟气息,背脊处情不自禁地发凉,他握紧袖中匕首,走速度快些许。
只要他能够见到人……只要能够寻求对方庇护,只要他能回到月隐,他定不会放过沈善。
凭什,凭什他就只有被丢下份,为什沈善能够那厉害……凭什,上天对他点也不公平。
许多人心中同他想般,他们此时不由得深思起来,心中略有些被触动。
宋悯欢没再说什,他领着士兵们又走大半日,他们整整走天夜,才走出去。
走出来之后,他们起把出口封住,往东又走十里,在处村镇破庙里过夜。
这般折腾快两日,宋悯欢又去外面采摘伤药,有些士兵身上伤已经很严重,经不起耽误。
伤药采回来之后,士兵各自处理伤口,路途奔波,有部分死在路上,幸存下来也有几个。
从角落里找根长戟,他把尸体挑开,有些通道只能个人过,他们只能个个过去。
“每族信奉道义不同,不必强求天下都般。”
不同也未必是坏事。
这般说起来有些残忍,有士兵见他肯回答,问他道:“你这说法,是各自站在自己立场出发,那大家可能都没有错。”
“是这样,”宋悯欢说,“善恶没有明确界限,对是错,错也是对。”
他身上怨气浓重,只要他再忍忍,这些屈辱受过去之后,会有无尽荣誉在等着他,他会路踩着沈善尸骨爬上去。
业莲帮他处理那些士兵,见他受伤,让他也过去休息。至于江意,江意被他们扔在路上,他们没有义务再带着江意,个水岐族男人对他们来说是累赘,剩下江意是死是活便是看天命。
……
天空阴沉,黑压压云透不出丝光,江意挣脱开绳子,他手腕被勒差点断开,身上也非常疼,唇齿之间还有腥臭味。
他把手帕吐出来,面部表情阴冷,带着几分怨毒,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到宋悯欢他们身影。
既然把他丢下……他定要让对方后悔。
“但是,”宋悯欢顿顿,语气平淡些许,“若是有可能,们自然还是希望……尽最大可能佑天下太平、让世道之下善意多于恶意,使人人都能够得到庇护……不让他们困于战乱纷伐、风雨飘摇乱世。”
他这话出来,许多士兵安静下来。他们同样渴望得到庇护、天下太平,若有朝能够看到太平盛世,也不枉他们在战场上磋磨半生。
“你当真是仁善,”业莲这说句,眼中带些异样情绪,低声道:“许久没听过这种话。”
“这种话在五岁时候听过、在十岁时候听过,在十五岁时候听过,二十岁时鲜少听闻,二十五岁之后……便没有人再说过。”
二十岁之时尚有人坚定信念,二十五岁之后,他们受世道、族人,各种苦难所迫,他们已经不再坚定当初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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