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手中握着剑与冠冕令牌,君把令牌拿下来,他嗓音很低,带着些许叹息,还有几分莫名情绪。
“你应当待在这里。朝入梦……此生不复醒。”
君说完这句话,人影便消失。
他还在原地站着,不知道这话是什意思。努力试图去回想,却什都记不起来
君抬起眼,那双眼睛没有光彩,里面片灰暗,却又非常纯净,他从里面仿佛能够看见自己。
本来以为对方不会开口,他也看出来君是沉默寡言性子,没想到对方回答他。
嗓音清清冷冷,像是从远山之巅传过来。
“并不碍事,”君低声道,“这些都是应该做。”
他听着对方声音,都觉得有些古怪,还有些违和,此外还有些熟悉。
他去过几次战场,见过长乐在战场时模样。
男人手中银剑森寒若铁,威压向四周蔓延,所经之处邪祟灰飞烟灭。他脸上溅上鲜血,冠冕流苏垂在鬓边,他行至哪里,仿佛那处便落下光。
神祇落下凡间,为他们誓死守卫这破碎人间。
战乱结束后,许多死去士兵都需要收敛。宋悯欢不知自己能做什,他便帮着同样收尸,对待那些战场上死去士兵,他为他们盖上白布,将他们令牌收起来寄给他们家人,洒下柳枝水以度化他们魂灵。
有些士兵尸体腐烂,在战场上混合血腥味非常难闻,他每日身上都会沾上许多血迹,脸上有时也落上脏污。
口,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什,“你也能……唤长乐。”
长乐……?
这名字他太过于熟悉,他直到原路回去,都在想到底在何处听过。
他没有着急做决定,这几日在府邸里待着,他知晓这座城名唤月隐。这里不止有人族,还有神祇后人与鬼族。
懒散散漫是公子岚,长乐是月隐首领,跟在长乐身边三眼女人叫凤鸢。
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又好像不应该是这样。
好像这个声音,并不应该属于这个人。
“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君看着他,那双眼里无波无澜,他却莫名觉得对方是在笑着。
“自然见过,你便是,却并不是你。”
他在战场上经常会碰到名小士兵,那名士兵似乎是个瘸子,身上不知得什病,总是遮着脸,浑身上下只露出来双手和眼睛。
他听别士兵唤过这名士兵,名字只有个“君”字。
这名叫做君士兵会帮着他同抬尸体,别士兵受伤、打完仗,都是回去休息,只有君,每次都留下来。
次两次,他经常碰到,这日也是如此,他看着君抬尸体费劲,便上前过去帮把。
“你腿伤,为何不去休息?”他这般问道。
长乐与公子岚常常不在府邸里,月隐刚建立没有多久,如今式微,鬼族与神祇后人对他们虎视眈眈。
战乱到来时,远处黑雾与血红天空衬映,鼓声与狼烟浩渺,原本荒芜涂地变成焦土,具又具尸体倒下。
鲜血流淌、滚烫,哭喊声与痛呼声交织,银戟碰撞在起,寒光照着铁甲,冷冽寒光晃过,顷刻之间邪祟化成黑雾消散。
长乐是人族战神。
这些是他听月隐士兵、百姓,长乐下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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