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4 / 11）

构成这些文字是什东西呢？它们抗拒特色，除作为个整体似乎蓄意挑衅之外，它们挑战切习俗、质疑，甚至诽谤传统美德，并且歌颂混乱。

布雷尔瞄下他表，13点15分。没有时间这样悠闲地浏览，他知道随时会被召唤去用午餐，他寻找明天与尼采会面时能够帮得上忙片断。

弗洛伊德在医院时间表，通常不容许他在星期四前来用午餐。不过，布雷尔今天特别邀请他来趟，以便他们可以探究尼采诊疗过程。份完整维也纳式正餐菜单如下：香薄荷甘蓝菜葡

书？他定要警告她。

“贝克太太，有些事必须要告诉你。那位俄国女子、莎乐美小姐，她是尼采教授亲密友人，或者说，曾经是。她非常担心教授，她透过朋友辗转将教授介绍给。不过，教授不知道这点，因为他跟莎乐美小姐关系现在正处于最低潮。如果能有任何机会帮得上他忙，他必须永远无从得知跟莎乐美小姐会面。”

贝克太太以她贯慎重点头，然后瞄到窗外有两位病人抵达，“霍普特曼先生与克莱因太太，你希望先看哪位？”

给尼采个指定约会时间是不寻常事情。布雷尔通常像维也纳其他医生样，仅仅指定个日期，并依照病人抵达顺序来看诊。

“送霍普特曼先生进来，他需要回去工作。”

在他早上最后位病人之后，布雷尔决定在尼采明天来访之前，先研究下他书，并要贝克太太告诉他太太，在正餐上桌前，他不会回楼上去。然后，他拿起那两本廉价装订书，每本都不到300页。他宁愿去读路·莎乐美给他那两本，好让他可以在阅读时画线，还可以在页边批注。但是，他觉得有必要去读尼采本人用书，仿佛可以把他言行不降到最低程度。尼采个人记号令人分心：许多底线，页边上有许多惊叹号，还有“对啊！对啊！”喝彩，偶尔会出现“不对！”或“笨蛋！”同时，还有许多布雷尔无从辨识潦草注脚。

奇特书，不像他所读过任何本。每本书含有数以百计标着号码章节，很多在彼此之间没有太大关连。章节都很简短，最多两三段，常常只有几个句子，有时候根本是句格言，像是：“思想是们情感阴影——总是更为黑暗、更为空虚，并且更为单纯。”“当今没有人为致命真理而死——有太多解毒方法”，“不能带们超越到所有书本之外，这样书又有什好处呢”。

尼采教授显然认为他有资格去谈论切主题——音乐、自然、政治、诠释学、历史、心理学。路·莎乐美曾描述他为位伟大哲学家。或许，布雷尔尚未准备好，就他书内容发表评论。不过他可以确定是，尼采是位诗意作家，位真正诗人。

尼采某些断言看起来很荒唐，比方说，对父子间相似处多于母女之间无聊声明。不过，许多格言激励他反躬自省：“解放标志是什？——不再耻于面对自己！”他被个分外引人注目段落所打动：

就像骨骼、肌肉、肠子与血管被包围在层皮肤之下，好让人外表可以忍受，所以灵魂焦虑与激情被包裹在虚荣之内，虚荣是灵魂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