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麦克斯再问次。
“那不是重点,麦克斯。”
“那正是重点所在,约瑟夫。多少病人在猛敲着你大门求诊,你却在这里恳求某个人,让你能帮助他。这没有道理!你为什要求他呢?”麦克斯伸手拿个酒瓶与两个小玻璃杯,“来些梅子白兰地?”
已经传过话,说他会自个儿以面包和清水果腹,同时要努力接待六个晚到医院病人。布雷尔很失望,他依然为尼采离去所扰,他期盼与他年轻朋友讨论番。
虽然布雷尔、玛蒂尔德与她所有姊妹,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三日犹太人”,他们只庆祝三个最重要节日,他们在玛蒂尔德父亲亚伦以及麦克斯(这两位在家族中教义实践派犹太人)为面包与美酒吟诵祈祷文时,表示着沉默敬意。布雷尔家人并不遵从食物限制规定,不过为亚伦,玛蒂尔德那天晚上不以猪肉待客。般来说,布雷尔喜爱猪肉,而且他最喜爱佳肴——原木网烤猪肉,时常出现在餐桌上。此外,对于普拉特那个地方所贩卖香脆多汁维也纳香肠,布雷尔和弗洛伊德两个人皆为之疯狂。只要是经过那附近,他们从不会放过停下来大嚼顿香肠机会。
就像玛蒂尔德所有餐点样,这顿饭以热汤开场,今晚是大麦与青豆浓汤,接下来是搭配胡萝卜与洋葱烤鲤鱼,主菜则是填塞球芽甘蓝肥鹅。
当刚出炉又热又脆肉桂樱桃卷心饼端上来时候,布雷尔与麦克斯端起他们盘子,沿着走廊去布雷尔书房。15年来,在用完星期五晚餐之后,他们总是带着甜点去书房下棋。
约瑟夫在他们娶阿特曼姊妹之前,就认识麦克斯很久。不过,他们如果不是连襟话,两人永远不会成为朋友。虽然布雷尔景仰麦克斯智慧、手术技巧与棋艺,但他不喜欢这位连襟狭隘犹太人心态以及庸俗物质中心主义。有时候,布雷尔甚至不喜欢看着麦克斯:不仅是他丑陋,秃头、布满斑点皮肤以及病态肥胖,而且因为他显老。布雷尔总是试图去忘掉他与麦克斯是同年这个事实。
今晚不会有棋局啦。布雷尔跟麦克斯说,他仍非常激动,希望以谈话来代替下棋。他跟麦克斯很少有亲近谈话,但是撇开弗洛伊德不算,布雷尔没有其他男性知交,事实上,自从他前任护士伊娃·伯格离开之后,布雷尔就完全没有推心置腹朋友。虽然他对麦克斯敏锐程度缺乏信心,他心神仍然关注在与尼采谈话内容上,口气不停地说20分钟,当然还是用匿名穆勒先生来称呼他,并且,布雷尔还免除自己切保密负担,甚至还谈到先前跟路·莎乐美在威尼斯会面。
“但是,约瑟夫,”麦克斯以种刺耳又轻蔑语调开口,“为什要责怪自己呢?谁有办法治疗这样人?他疯,就是这简单!当他头痛到够厉害时候,他会回来哀求你!”
“你不解,麦克斯。他疾病中,有个部分就是不接受帮助。你几乎可以说,他有疑心病,他以最糟可能性来怀疑每个人。”
“约瑟夫,维也纳充满病人。你跟星期就算工作150个小时,每天仍有必要转诊病人。不是吗?”
布雷尔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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