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棒,可你也得小心点儿,有时候它头就栽下来,这几棵杨树长得太高。”阿尔瓦罗警告说。
“放风筝它就从来不掉下来,”洛丽塔说
太当真。他们话你权当是下雨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否则你会疯掉。”
大概就是在那刻,错过进入世界机会。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什觉得那是场玩笑,是朋友们在拿寻开心(波莱尔倒不至于,他还在继续他思路,这会儿已经到马孔多);又看见,她在暗影中露出身子,朝着葛拉谢拉和阿尔瓦罗弯下腰来,好像在帮他们切肉,又好像在吃东西。这时莉莲刚好坐回到们这张桌子来,她身影挡在中间,有人给递过来杯酒,再看过去,身影被炭火映得通明,她长发顺着侧肩头滑下,垂到腰间,融入暗影。她太美,美到刚才玩笑话叫反感,真不像话,把头埋进盘子里吃起来,面侧耳听波莱尔说话,他邀请去参加大学里几场讨论会;对他说去不,这要怪,她不自觉地充当那帮朋友拿取笑寻开心同谋。那天晚上再也没有看见;当诺拉拿着奶酪和水果走到孩子们桌旁时候,雷诺德已经快睡着,诺拉和洛丽塔块儿给他喂点儿吃。们则谈起奥内蒂和费里斯贝尔托,为这二位干杯又杯,后来,椴树下重又刮起股苏人和恰卢亚人撕拼战争之风;孩子们被带过来跟们道晚安时候,雷诺德被莉莲抱在怀里。
“苹果里有虫,”葛拉谢拉兴高采烈地对说,“晚安,费尔南多,你太坏。”
“怎啦,亲爱?”
“因为你回也没到们那张桌子来。”
“可不是吗,请你原谅。可你们有呀,不是吗?”
“那倒不假,可你还是太坏。”
“这件事他是放不下,”劳尔说着看眼,那眼神里满满都是可怜样子,“你要吃大亏,你就等着瞧吧,等他们觉醒来会拿这个著名来烦死你,兄弟,你会后悔。”
葛拉谢拉用湿湿嘴唇在下巴上吻下,股浓浓酸奶和苹果味儿。又过好长时间,睡意赶走切争论,邀请他们上家吃顿晚饭。上星期六晚上快七点时候,他们来,开两辆车。阿尔瓦罗和洛丽塔带来只大风筝,说是要放风筝,没会儿就把种菊花毁得塌糊涂。准备饮料这些事全交给女士去办,明白劳尔定会去掌管烤肉事,这事儿谁也挡不住;于是带波莱尔夫妇和玛格达参观家,最后带他们来到起居室里,面对那幅胡里奥·席尔瓦油画,和他们喝会儿酒,心不在焉地假装听他们讲东讲西;透过大大窗户,能看见风筝在迎风起舞,还传来洛丽塔和阿尔瓦罗叫喊声。最后看见葛拉谢拉手捧束三色堇,那十有八九是从最心爱花圃里弄来,天色渐晚,走到花园里,帮孩子们把风筝放得更高些。山谷尽头,夜色渐渐笼罩在处处小丘上,沿着排排樱桃树和杨树弥漫开来,唯独看不见身影,阿尔瓦罗放风筝用不着。
“神龙摆尾,多棒啊。”对阿尔瓦罗说,试着把风筝放出各种花样,会儿放远,会儿收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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