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喜庆,看时候摆出副医生架势,别生气,马尔塞洛,这白兰地加在咖啡里太香,准能让人睡个好觉,你懂。是这样,早上七点钟就上路,搭三辆轿车辆卡车,总来说还是很不错,虽然最后遇上大风大雨,可就在这时马尔塞洛从天而降,接下来又有金德贝格,还有白兰地,阿奇西普。她伸出只手摊在满是面包渣桌布上,他轻轻摸摸她手,对她说,没有,他没有生气,因为现在他知道,切都是真,自己这种无微不至关心真感动她,他从口袋里掏出药片和说明书,多喝点水,别让药片粘在嗓子眼儿里,再喝点儿加白兰地咖啡。他们下子就成好朋友,而且是那种真正好朋友,壁炉里火定把卧室烘得比这儿还要暖和,女侍者这会儿准会把床单叠得整整齐齐,在金德贝格这样地方定会这样做,这就像是种古老仪式,欢迎疲倦不堪旅行者,欢迎那些打算穿着身湿衣裳跑到哥本哈根去傻瓜小熊,那然后呢,什然后不然后,马尔塞洛,告诉过你,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不喜欢,哥本哈根就像是个男人,你遇见他,又离开他(哦),过天算天,不相信什未来,在家里,天到晚都在讲什未来,提到未来就蛋疼,他也是同病相怜,他从小就没父亲,是叔叔罗贝托把小马尔塞洛养大,罗贝托叔叔亲切但强势,得想想将来,孩子,罗贝托叔叔那点儿退休金真是少得可怜,们需要是个强势z.府,现在年轻人只知道玩,见鬼,在们那个年代,那可不样,小母熊把只手摊开放在桌布上,她为什要用这样愚蠢方式来招惹呢,又为什要回到三〇年或是四〇年布宜诺斯艾利斯去呢,哥本哈根多好,是呀,最好还是去哥本哈根,那儿还有嬉皮士,大雨中,公路边,他先前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搭过车,几乎没有吧,上大学前有过两次,后来他有钱可以挥霍,也有钱做新衣服,有回,几个小伙子打算凑钱租条帆船,开到鹿特丹得三个月时间,捎上些货,还要停上几个港口,共要差不多六百比索,帮船员们干点杂活,热热闹闹,咱们肯定去嘛,这是大家在第十街红宝石咖啡馆里说话,肯定去,莫尼托,可是先得凑够六百块钱才行,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就那点儿工资,抽抽烟,泡个妞,很快就没,后来他们见面越来越少,帆船事也再没人提,要多想想将来,孩子,阿奇西普。唉,又来;来吧,你该休息,莉娜。好,医生,可是能不能稍微等会儿,你瞧,这杯子里还剩点白兰地,温温,你尝尝,对,是不是温温。他回忆红宝石咖啡馆时想起件什事,本来要对她讲,到底是什事他也说不清,莉娜却又次从他说出口蠢话里猜到他真正想表达意思,比方说,什阿司匹林呀,你该休息,或是你干吗要到哥本哈根去呀,此刻,只热乎乎、白皙小手就在他手下面,其实,只要有六百块钱,只要有蛋在,只要有诗歌,哪里都可以成为哥本哈根,哪里都可以被当成帆船。莉娜瞟他眼,飞快地垂下眼帘,就好像刚才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