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女士[10],委员会,电影院,红酒和克劳迪恩,莫扎特四重奏和克劳迪恩。行李箱就像蛤蟆,把各式各样东西吐在床上和地毯上,杂志、剪报、围巾、中美洲诗人们作品、装着胶卷灰色塑料盒,两个月里竟然攒这多东西,哈瓦那列宁学校组镜头,特立尼达街道,伊拉苏火山剪影,还有火山口绿色沸水,在那里,萨姆埃尔、萨利塔和想象着烤熟鸭子在硫黄色烟雾中漂浮。克劳迪恩把胶卷送去冲洗,天下午,在拉丁区四处游荡,突然想起这件事。正好口袋里揣着单据,就把胶卷都取回来,共八卷。立即想起索伦蒂纳梅那些画,到家以后,开始寻找那盒胶卷,逐观看每个系列第张幻灯片。记得在拍那些画之前,拍摄埃内斯托弥撒,几个孩子在棕榈树间玩耍,那几棵棕榈树和画里模样,孩子们、棕榈树、奶牛与瓦蓝天空和微微偏绿湖泊(颜色或许正好相反,记不清)形成对照。把记录孩子们和弥撒那盒胶卷放在操作台上,知道,直到胶卷放完,马上就会出现那些画。
夜幕降临,独自人在家,克劳迪恩下班后会过来听音乐,和待在起。把屏幕安装好,倒杯加许多冰块朗姆酒,投影仪,操作台和遥控器都已经准备就绪;无须拉上窗帘,殷勤夜晚已经降临,它让灯光点亮,让朗姆酒溢出芳香。愉快地想,切都将逐渐重现,看完索伦蒂纳梅画作之后,会播放在古巴拍摄照片,但为什先看那些画呢,为什职业惯性思维和艺术会先于生活呢,为什不呢,在艺术与生活那永恒牢不可破爱恨交织对话中,后者对前者说,为什不先看索伦蒂纳梅画呢,它们也是生活,切都是相同呀。
弥撒照片被投影出来,准确地说,由于播放时错误,照片看起来很糟糕,孩子们竟然在充足光线下玩耍,牙齿洁白极。兴趣索然地按着切换键,原本想仔细观赏每张充满回忆照片,那被海水和警察包围索伦蒂纳梅脆弱小世界,那个男孩也被这样包围着,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按下切换键,他就出现在照片中景,清晰至极,他脸宽而光滑,似乎充满怀疑和惊讶,与此同时,他身体向前倾,额头中心窟窿清晰可见,军官手枪划出子弹路径,周围其他军官拿着冲锋枪,房子和树木构成模糊背景。
人们倾向于相信自己愿意相信事,这种想法总是先于人们理智,并把理智远远地甩在后面。愚蠢地告诉自己,冲印店人弄错照片,他们肯定是把另个客人照片给,但如果是这样话,弥撒照片、孩子们在草地上玩耍照片又是怎回事呢。手不听使唤地按下切换键,正午时分片无边无际硝石矿区,那里有两三座由生锈金属板制成棚屋,人们聚集在左边,看着那些仰面朝天尸体,死者们对着赤裸、灰蒙蒙天空张开手臂。必须仔细观察,才能从背景里那个身穿制服、背对着渐行渐远队伍中辨认出那辆在山顶等候吉普车。
知道,继续按着切换键,面对这种失去理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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