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不到块去,运气不好。
他迅速冲澡,确认门已经锁好。另张床上放着打开手提箱;衣柜抽屉里,在衬衫和报纸间放着绿色包裹。吧台上,阿方索已经点特干酒,里面加很多冰块,他们边抽烟边聊着卡马圭[1],还有史蒂文森[2]最近场比赛,虽然钢琴师就在吧台尽头,但琴声似乎是从远处传来,她非常温柔地弹奏着哈巴涅拉舞曲,然后弹首肖邦曲子,接着是丹松舞曲和支电影里老歌,是黄金年代艾琳·邓恩[3]曾经唱过。他们又喝杯朗姆酒,阿方索说,明天早上他会过来带他游览番,让他看看那些新街区,圣地亚哥有许多值得看东西,人们为完成和推进计划而艰苦地工作,那几个小组真是该死,阿尔梅达会过来再建两座工厂,而在这附近其中座工厂里,连菲德尔都来过,同志们兴致勃勃、众志成城。
“圣地亚哥人都不睡觉。”酒保说,他们笑着表示赞同,餐厅里客人稀少,希梅内斯被安排坐在窗户旁边张餐桌上。阿方索又提到明天早上约会,然后道别;希梅内斯伸着腿,开始研究那封信。种不止源自身体疲倦让他不得不对每种动静都保持警惕。切都祥和而热烈,还有肖邦,此时又是他曲子,钢琴师舒缓地弹奏着序曲,但是希梅内斯感受到潜在威胁,微小失误和那些笑脸都将变成仇恨面具。他解这种感觉,知道该如何控制它们。他点杯莫吉托消磨时间,让服务员推荐食物,那天晚上,鱼比肉好。餐厅里几乎空无人,吧台上有对年轻情侣,稍远处有个外国人,他喝着酒,但没有看酒杯,他眼睛在女琴师身上迷失,她反复地演奏艾琳·邓恩那首歌主旋律,现在,希梅内斯听出来,是《烟雾弥漫你眼》,往日哈瓦那,钢琴又开始演奏肖邦曲子,少年时,在大恐慌之前,他学过钢琴,弹奏过其中首练习曲,那首练习曲缓慢而忧郁,让他回想起家里客厅、死去奶奶,让他不太情愿地回忆起他弟弟模样,尽管父亲下场悲惨,但他弟弟还是留下来,小罗贝尔托没有为重新获得真正自由而努力,他像白痴样死在吉隆滩[4]。
他颇有胃口地吃饭,这让他有些惊讶,他品尝着没有被记忆遗忘味道,自嘲般地想,这边食物比他们在那边吃蓬松食物要好,这也是这边唯优势。他不困,而且他喜欢音乐,女琴师年纪尚轻,而且很美丽,她似乎是在为自己演奏,决不向吧台望去。吧台旁,那个外国人模样男人双手依旧忙碌着,他又喝杯朗姆酒,又抽支烟。喝完咖啡以后,希梅内斯想,如果待在房间里,等待时间会更加漫长,于是他向吧台走去,准备再喝杯。酒保很喜欢聊天,但他很尊重那位女琴师,压低说话音量,几乎成窃窃私语。他似乎明白那个外国人和希梅内斯很喜欢这些音乐,现在弹奏是华尔兹,肖邦在简单旋律里加上某种类似于慢雨元素,像是相册里箔片或干花。酒保没有理会那个外国人,或许是因为他西班牙语很糟糕,或许是因为他沉默寡言,餐厅灯光逐渐熄灭,人们得回去睡觉,女琴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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