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驰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嚼着他吐司。
“她告诉,你给她发短信说很多学校事。如果有什事,你也可以跟老爸说嘛。”
“没什。”小驰把脸别向刚送来早报,漫不经心地说道。
股无名火骤地直冒到嗓子眼,但耕平克制住。孩子嘛,也有他自己想法,没必要强迫他敞开心扉。
“好吧,你现在还不想跟说话,也不强求,但是真有什事儿话定得告诉喔,老爸绝对站在你这边,知道吗?”
回事吧。”
真有这种事?这小家伙才十岁,居然跟银座女招待短信来短信去,那还得!
“嗯,正好稿也交,会好好找他谈谈,劳你费心。”
说话间,小巧清瘦妈妈桑走过来,她穿着条露肩大红连衣裙,脸上脂粉搽得比坦克装甲板还厚。那是在沉浮不定银座开二十多年酒吧染子妈妈。
“染子妈妈,承蒙您招待!”
小驰抬起头,看耕平眼,眼中闪过丝笑意,说道:“老爸,你想努力当个好爸爸?”
耕平端着蔬菜浓汤手停在半空。这孩子真够犀利,语中,像极他妈妈。于是耕平顺着他话说道:“那你要不要也做个好儿子呀?你装段时间,说不定真变成个好儿子呢。”
小驰听,脸认真地思考好会儿,然后跟做结论似说道:“好。老爸,吃饱。”说完起身离开还剩半煎蛋卷碟子。
下午,耕平开始着手对《空椅子》进行最后修改。提笔修改之前,他怀着有如参拜神社般虔诚心情,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洗手,然后坐在书桌前心里默念道:希望这是本能承载大家满心期待好书。
作家往往对自己作品注以全心,以至于无法恰如其分地评价。耕平极少修改原稿,他觉得修改只在构思阶段才有意义,旦成为作品,变得有血有肉,便无法再修改半字。小说就好比人脸,如果个人眼睛和鼻子长错位置,难道可以挖眼睛削鼻子地换回来?任何小说都有缺陷不足,但这正是小说魅力所在,翻来覆去地修改不
对耕平这样二流作家,染子妈妈向来都是爱理不理,似乎她文艺酒吧只欢迎作家,而不是二流作家。她怪声怪气地嘶声说道:“没事,等你拿直本奖,再双倍奉还给就行啦!”
椿微眯双眼站在旁听着,等妈妈桑走开,她便推开门,对耕平说道:“也觉得《空椅子》写得特别好,刚才各位夸赞之词您绝对当之无愧。青田老师,加油喔!”
走出酒吧,耕平沿着林荫道向地铁站走去。高级品牌店橱窗里,可望不可及天价手表、服装闪闪发光。凛冽北风刺刺地刮着脸,可耕平并不觉得寒冷。有群可以轻松自在发发牢骚志同道合朋友,真好;有个女招待,不,应该说个忠实读者发自内心夸奖,真好。
明天,太阳又将升起,崭新天也将铺开画卷。耕平这样想着,步履轻快地走进地铁。
早晨,耕平特意做顿欧式早餐,欧洲风味十足芝士煎蛋卷配蔬菜浓汁,还有他拿手蔬菜汤。耕平看着小驰睡眼惺忪口口地嚼着吐司,装作若无其事地搭话道:“昨天晚上,见到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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