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审会结束后第天,耕平又重新回到小说家普通生活中。文学奖压力不再,无需期待些什感觉不能不说对精神健康十分有益。写写散文,看看资料,构思构思新作,这些如往常工作令人倍感愉悦。
虽然无缘大奖,但入围已经让耕平倍受鼓舞。身为作家他直以来都是初版后再无加印,即使新作频出读者也毫无反响,多次陷入责编个个减少预警状态,可即便如此,直本奖并没有将他拒之门外。
第二个星期,耕平收到《文化秋冬》秋季新书《父与子》校样。这是本他自己感觉不出任何变化而责编却说是决胜之作小说,也是他凭借初次入围大获关注后出版第本小说。他虽知道编辑言下之意,但却不知何以为答。书既然已经写完,便无法再下大气力。
这本在《all秋冬》上从去年直连载到今年夏天小说,耕平自觉没有决胜不决胜压力。书中以幽默笔调讲述个从事自由写作职业父亲和上小学儿子相依为命故事,与文学奖所要求宏大厚重相去甚远。如果定要说决胜之作,或许是将要在英俊馆《小说北斗》上连载长篇恋爱小说。呕心沥血不说,至少也花不少心思,可以算是自己入行以来最引以自豪恋爱小说。若能再次入围,定也是因为它。耕平修改《父与子》校稿红笔,在纸上游走得格外轻快。
不可思议事情。郁美双肘撑在餐桌上说道:“耕平,真还没有合意人吗?”
郁美说完便直直地看着耕平,目光似乎比直本奖评委还要恐怖。虽说此时耕平脑海里浮现出椿和香织面容,但都还没正式交往过,更没确定关系。对,前天晚上貌似被香织甩吧。虽说入围直本奖,但对女人还是十分怯懦。郁美接着说道:“昨晚,跟小驰谈谈,他也说老爸还是找个比较好,现在就看你想法啦。”
这时,个小声得连尖起耳朵都难以听见声音响起,“……不要。”
郁美慌乱地瞪他眼。直低着头小驰慢慢抬起头来,微微提高音量说道:“虽然昨晚确那样说……但想想,还是不要。”
郁美伸出手,轻轻握住小驰放在餐桌上手:“怎啦?昨晚不是还跟说会笑着欢迎新妈妈吗?”
小驰突然把自己小手从外婆手下面抽出来,看着耕平。虽然双眼没有噙着泪水,但那份明亮悲伤却览无余:“因为那样话,老妈就太可怜。”
这孩子眼睛原来如此澄透啊,声音也无比清澈:“老爸有新女人话,老妈就太可怜。不要。”
耕平和郁美无言以对,稍许沉默后只得各自继续吃各自早餐。快吃完时郁美柔声说道:“小驰,你想法理解,过阵们再讨论这个话题吧。”
小驰沉默着,微微点点头。耕平勉强自己兴奋地说道:“小驰,今天还是游泳训练吧。好好游,要晒得黑黝黝地回来喔!”
小驰瞥父亲眼,静静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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