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哈……”
耕平对儿子反应又气又恼,只是只字未说。久荣也真是,可以跟儿子说,为什连句话也不肯跟老公说呢?在这个阳光灿烂夏日早晨,耕平满心不悦。
和孩子们起度过这个周末,悠然地从指缝间流淌着。开车去入间商场闲逛,去秩父温泉舒展身心,去饭能站附近乌冬面馆和图书馆散步,顺便露露脸。这里清新自然空气、纯净清透水质,是耕平从神乐坂来到就感触深刻引人流连地方。
从那以后,岳父岳母再也没有纠结不休地提起再婚话题,小驰和小芽也整天在河边玩得不亦乐乎。眼前没有步步紧逼截稿日,很多编辑也正在享受盂兰盆节假期,名副其实地算得上作家年中屈指可数最为自在放松日子。
其实这样日子里,耕平也在脑中构思着新作。把个个小小黏土块反复揉捏搋和,点点堆砌成长篇小说基石形状,这样角度妙趣横生,这样人物刻画入木三分,这样奇闻异事更是别有天地。作家都是怀着对作品浓厚兴趣才孜孜不倦地从事创作。当然,刚开始着笔时也常会有磕磕绊绊、迷惘彷徨,但这些对处于构思阶段作家来说,完全不值得提。他们只是点点地堆砌着只有他们才能乐在其中秘密花园,因而更有种无法言喻奇妙。
之痛。除这样默默地看着熟睡中他,耕平不知自己还能做什。突然,小驰睁开那双酷似久荣细长双眼,小小瞳孔深处突然收缩起来。
“做梦?”
小驰擦擦眼泪,点点头:“嗯,老妈走进梦里来。”
父子如出辙表达方式。死去人不是化为鬼魂出现,而是前来相见。这种感觉,想必失去过至亲人都有所体会吧。住在久荣老家这段日子里,两父子总是不约而同地梦见她,以至于并不迷信神灵鬼魂耕平,都觉得这切并非偶然。
“老爸也梦见,和你样。老妈在梦里跟你说什吗?”
耕平坐在宽大河滩树荫下,听着潺潺流水声,把笔记本摊在膝盖上。纵横驰骋钢笔记录着他泉涌构思。这便是他即将在《小说北斗》上连载长篇恋爱小说,书名还没想好。他突然发现,这十年来自己作品主人公,竟大多都是比自己年轻男女。
这次,他决定正面描写对与自己样将要迈入中年男女爱情故事。男主人公是印刷公司业务员,和耕平样三十九岁,五年前丧妻。在图书
小驰迷糊地眨着眼睛,咯哧咯哧地揉着:“嗯。她说会有好事发生,现在保持这样状态就好。还说老爸很脆弱,要好好保护你!”
好事?会有什好事呢?耕平想猜却没有半点头绪。遗憾地与直本奖擦肩而过,虽说再版,但也才区区两千册,滞销作家泥泞不堪生活还不知何时是个尽头呢,她怎能说出让个十岁孩子保护父亲话呢?真不明白久荣到底怎想。
“小驰!耕平!吃早餐啦!”
楼下响起郁美洪亮嗓音。小驰“呼啦”声如猛兽下山般从床上跃起,低头看着耕平:“你梦里,老妈说什啦?”
心里虽然有那丝醋意,耕平仍然坦白地答道:“什都没说。在梦里,久儿直都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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