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时候给你发短信。”
奈绪向宽阔河滩走去。藏青色夜空下,藏青底浴衣,多风姿绰约背影啊。耕平远望好阵夜幕下欢腾水渊,才慢慢向会场走去。
帐篷下,数盏灯笼通明,宴会仍在火热地进行着,岳父岳母和邻居们谈笑甚欢。耕平在人群中寻找着小驰身影。不
“嗯。但是,刚刚说话,不能只是随口说说喔。”
刚说过什话?耕平不知所措地望着奈绪。奈绪轻瞪他眼:“就忘记?那句话还让深受感动呢。”
“不好意思。”
亡妻也曾说过,耕平虽然不善于锤定音,但那些毫不费劲轻描淡写话语中,却总有种动人心旌力量。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点,因此已经忘得干二净。
“你刚刚不是说过嘛,如果他有太太,找个男朋友也没关系,还说下次来东京喝几杯。”
两人在夜晚小河边到底说多少话,耕平已经记不清,似乎只有半小时那短,又似乎有好几小时那长。他只记得中途回烧烤帐篷去取好几次啤酒。面对这个初识女人,自己竟可以如此无拘无束,他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四周完全昏暗起来,河滩上灯火分外耀眼。
果然还是开始就没有交往念想女人好啊。五年来,奈绪直与个有妇之夫难分难舍,这幕戏里,自己绝对不能登场。这份无拘无束,让耕平舌头变得轻快起来。
虽说刚知道时候非常震惊,但天马行空地谈会儿之后,便发现她其实是个非常纯洁聪明女人。不但读过自己半数以上作品,还像个国语老师样,丝毫不掩饰对作品批评不满之处。耕平搭起二郎腿,说道:“日本真是不论到哪里都有蚊子呢。”
既没有驱虫水,也没有蚊香。和奈绪说话之间,穿短西装裤露出腿上已经被叮出好几个小包。马上就满三十国语老师笑:“刚才也被叮五个包呢。你看,这里也是。”
奈绪卷起牵牛花图案浴衣袖子,露出上胳膊内侧。只见雪白肌肤上凸起个小小红肿痕迹。
耕平挠挠头,说道:“呃,是真心这说。”
奈绪从浴衣胸口里拿出什。原来是如珍珠贝般光亮白色手机。
“那,你告诉短信邮箱。”
脚下水流声清脆凉爽。夜晚小河边,红外线通讯。耕平忽然觉得,在没有手机学生时代读过恋爱小说似乎更为沉静感动。但时代在变,人与人相遇和恋爱方式也在变。耕平还年轻,比起古时鸿雁传情,还是随时代而动更为理想吧。耕平把奈绪电话号码和短信邮箱存进手机,似乎顷刻间手机变得丰富而重要起来。
“稍微隔开点时间,们跟大家会合去吧。坪内小姐,你先请!”
“但是,很高兴。”
被蚊子叮还高兴?莫非这女人有什特殊爱好?醉晕晕耕平不禁联想起某些轻浮之事。
“说不定们是被同只蚊子叮呀,有点小高兴。”
“呃,这个……”
耕平只觉得全身血液齐涌上脸颊。万幸是,在夜晚河滩上,即使面红耳赤也不会引人注意。这是条救命稻草。耕平向远处烧烤会场望去:“们差不多回去吧,引起什流言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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