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竟无察觉阿崇其实另有所指。
认识阿崇爱批评爱管闲事,有点啰嗦但为人还算正直,总是兴致勃勃地在吆喝着把大家聚在起,开车接接送送这些事情他做来从没怨言。与他高三同学年,从来不知道他家里生意原来做得很大,这种低调不能不说也算是好品格种。没有讨厌这个家伙,但他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他好意所带给人压力。因为怕他失望,好几次都是勉强赴他邀约。在高中时候,他就是那种随时都在背英文单字而让人觉得想躲开认真学生。
对他认识如果直停留在高中时代,会这样勾勒出幅他未来:大学毕业后很辛苦地继续进修,三十多岁接下家族事业继续辛苦地工作,四十岁时候很辛苦地扩大事业版图,并开始每年安排次全家旅游,继续担心着时政大事以及子女教育……已经为他准备好这套人生脚本,似乎也没啥不好。如果不是因为姚话——
隔着时空,他那张黑黑窄窄、有着粗眉高颅瘦削脸孔,突然朝无奈地笑。
“说他都不听。本来想让他带Angela来听你唱歌,他说不要让你知道,想,他定是比较在乎你看法……”
种陌生疑虑,反倒像是期待会先开口说些什。终于,他像是跟自己打赌输似叹口气,问知不知道,姚跟他们参加“国建会”时认识个学姐之间事。
如同针螫感觉并不是因为姚又有女朋友,而是因为对此事竟然无所知。忍受这久违心自苦之后,才发现原来姚对仍有芥蒂。姚真正哥儿们是阿崇。假装终于露馅,股烧到耳尖难堪。
为什?为什姚还能挤得出约会谈恋爱时间?他是怎办到?
为什生活却惶然空洞,像个发高烧无助病人,只能拼命在梦境里毫无目地直奔逃?
失落中暗藏着自己时都还不曾察觉愤怒。
前秒如落败逃兵,下秒自以为找到可攻入破绽,“瑞峰他就是花心,心情不好也可能是因为女生比他认真,他想甩又甩不掉啊!……”然后故作轻松地把杯中物饮而尽,“没事,知道他这人脾气。”
这样论点无疑让阿崇吃惊。不必太费工夫就能为姚粉饰圆场,这种天分又再次被启动。
店门推开,群男生呼拥而进。两个老外与三个本地人,旁若无人地高声嬉笑。立刻转过脸去,假装视若无睹。不是因为他们刺耳喧哗,而是那股刺鼻浓郁古龙水异香,如同条
“问题是,学姐今年毕业,已经申请到美国研究所,九月就要去,这是开始就知道事情,瑞峰他不知道在放不下什?”
把单独留下原来就是为这事。
“那种从小第志愿又漂亮女生,他也不想想自己是老几?”
说到这里他激动起来,仿佛姚就出现在他眼前听训似,“人家未来没有你啦,还头热那认真。”没会儿语气又转为怨叹,“要不就是他这家伙对感情太玩世不恭,现在陷进去吧!个连珍惜都不懂人,就算再有本事,人生到头来也是会空虚吧?……”
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同学你也未免管得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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