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崇来说,是容不下粒砂子绝对。
而,似乎总在该认真时候不认真,在该放手时候却又认真不放。
每种幸福都有它代价,而心努力想找出换算公式。毕竟,们只听说过男人与女人婚姻。如果守候个男人不算婚姻,不成家庭,那是不是至少可以称之为“同修”?
资讯如此封闭当年,们无从知晓,九六九年在纽约间叫石墙同性恋酒吧,场类与警察冲突抗争已经发生。无法得知九七八年在旧金山,位勇敢站出来族中人,写下划时
大概从小学之后,就没有看过个男生痛哭样子。那模样,真比女生哭起来还要堪怜。女生哭太绝望,让觉得有种歇斯底里威胁感,当下定想要递上手帕(那年头连小包纸巾都还没有),希望她停止。而男生——不,男人眼泪,因为稀有,因为看来如此不熟练种无措,让人不忍打扰。
那样伤心无法作假。感觉不是错愕,反像是庆幸。庆幸自己晚上耐心没有白费,他最后还是得向投诚吐实。像急诊室医师必须诊断出病人创伤等级那样,告诉自己不要慌张,专心地开始观察着对方疼痛变化。
没想到自己能如此平静。
如果他跟Angela是认真,祝福他……如果可能,难道不想谈场跟大家样恋爱?……认真没有错,但是只有认真还不够,还要勇敢——
那人抽噎着吐出串串断句,让想到奋力仍想游回岸边溺水者。
?什理由?个巴掌拍不响,怪谁?这种事彼此只能装没发生过,你懂吗?……
告白突然在这里打住,两人陷入如同末日前夕死寂。
“你觉得,姚瑞峰他到底是不是?”
说不知道,怎样才算是。
为性而性,听起来如此简易迅速,姚却连吃口回头草,再来撩拨下兴趣都没有,这说明什?
以为该哭人是自己。
同样落水,而且泳技奇差,救不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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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认真,多年后才更明白,对每个人来说所代表意义并不相同。
对姚来说,无关得失,只是取舍。
胸前如同被人击拳般暗暗痛闷,只听见心中传来轰然声犹如地底密室塌陷巨响。
想起曾读到王尔德剧本里这句台词:“真爱会原谅所有人,除没有爱人”,突然感到阵冷颤:没有爱人是做什,还是因为该做而没做什,所以需要被原谅?
严格说来,和姚根本不算发生过关系。
心情既不是愤怒,也非伤心,所能想到最接近当时感受字眼是:凛然。甚至怀疑,姚和阿崇这些日子对于招之即来加入,都是抱着种宛如看好戏心情。垂涎又假装无辜辛苦看在他们眼里,必定让他们感到自己优势与幸运,因为即使姚继续和Angela交往,他们还是秘密地拥有着彼此,而却仍是不得其门而入,宛如不停朝着友善路人摇尾只流浪犬。也许姚曾暗地不止次摇头冷笑:贪心又愚昧这个家伙啊,竟不知自己从不曾是真正欲望对象,怎会到现在还没想通,只是需要有摩拳擦掌练习用替身呵——?
然后阿崇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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