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不是那
确定。”
“这叫作摸蛤仔兼洗裤①。”
“还是小心
点好啦！”
那两个员警彼此间
对话，始终像在打什哑谜似。
他想起其中位员警在老板皮夹中翻找证件时表情。
身份证与健保卡上写着老板很菜市场名，林国雄。啪啪掉出
堆会员卡，警察捡起来，开始张张悠闲地浏览，嘴角带着嘲谵似笑非笑，边转头对另位员警说：“全是三温暖和按摩院，都不怕得病喔！”
然后是张照片，从皮夹内层给抽出来。
警察先生瞥眼，本来很快就要塞回皮夹，但像是被提醒什，又重新拿起来检视。屋内太暗看不清楚，又对着门口射进斜光打量许久，最后把照片递给他：
“这个人常来店里吗？”
楚，不能随意向人透露更多。短短十来分钟，等待救护车抵达那段时间，他曾多努力压抑住心头森然之感，强作镇定不断告诉自己，多亏那声音提示，他才没有对病患做出错误处置。
那个看不见说话者，有可能是曾见过人。
不是个完全陌生声音。到底曾在什地方听到过这个人声音呢？
定会有比较合理解释，譬如说，某个离去后又折返客人，当时刚巧从门外进来，在他背后喊那些话后，自己又匆匆忙忙跑到外面去求救吧？
但就算出去求救，也还是会回来看看老板怎样才对。怎后来连人影都不见？就这样走之不成？
之后被带回去派出所又再做问话，阿龙始终不解所为何来，不是已经确认，既非抢劫也无人行凶吗？在黑夜黎明交界刻所听到那声音、那张皮夹里照片、照片中人，这切究竟
相纸冲印，好古老东西。都已经褪色。没错，照片中林国雄至少比现在年轻十几岁，三十郎当个帅哥，笑得十分开心。
照片中与老板搭着肩另位，相貌堂堂，性格中又带几分书卷味。若说这人也是他们那种圈内，走在街上还真认不出来呢！
是情侣照吧？哥儿们照相时候，不会出现这种依偎感觉。没见过，阿龙把照片还给员警，摇摇头。
原来老板不是直个人，曾经也是有人爱过。
员警又把照片递给另位，对方也是瞪大眼睛端详半天，然后跟他同事交换个“现在该怎办？”表情。
问题是，如果真有这个白目家伙，他折返回来原本是想做什？
不认得其他任何酒吧里常客，更别说若想要通知与老板亲近相关人。已经有好长段时间，阿龙都只见老板自己个人关店打烊，另个没事会做女装扮家伙，好像也有年没见过他出现来帮忙。
究竟那两人是什关系他从来都并不清楚。（是合资朋友？搞不好是情人，现在已经分手？……）
他总不方便平常在老板结账时候，刻意去探这种隐私吧？更何况，他们这种人之间事情，外人怎会搞得懂？只是时还真想不到，有谁可能跟老板关系较亲近，应该通知声。
这件事现在应该是警察工作，并不该由他来操这个心。但是稍早出现那两个员警，说不出为什，让阿龙总有些不放心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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