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阿龙忍不住想要向他求证他
疑问：“当时，你们接这场秀时候，事先主办单位有告诉你们，会打出同志两个字吗？”
“没有，”小杰苦笑着，“如果知道，Tony打死也不敢上场啊！接洽时候只说
定要热闹，还有请歌仔戏团、几个搞笑艺人，然后大家那天都反串……照片登出来，标题成
什
‘解严’‘出柜’，反正是
也不懂些选举语言。Tony打电话给，问事情怎会变成这样？记者怎会有他电话？他家电话直响不停，他父母快气疯，甚至他PTT①上也有不认识网友跑来留言，有骂得很难听，说同志脸被他丢光，还说他是在利用同志身份想出名……”
阿龙以为小杰随时都会掉泪，不料他却熄烟，拍拍阿龙背，反倒像是他需要安慰似：“Tony人生有你，他应该觉得很幸福。那时候们都很羡慕他，交到个这帅，还可以跟他起跳探哥BF……”
什？！
“——”
这些时日遭遇，就算当时是Tony鬼魂出现在他面前，恐怕也不会让他太过诧异。
那人说，他这个月才刚来这家店，所以不知道原来阿龙就在这附近打工。接着又问，卖这些东西生意好吗？阿龙原先想说还可以，结果还是心虚地摇摇头。
“看过你和Tony跳舞，在你们学校。Tony那时候要们定都得去捧场——都七八年前吧？——真很精彩，直都还记得……你后来还有再继续跳吗？”
阿龙还是摇摇头。
这个叫小杰似乎有些话到嘴边又犹豫，他陪着静默会儿，却没有下文。阿龙不敢接着多问，那Tony也来公关店上过班吗？
除沉重叹，他发现自己在这节骨眼什都不好说。
人都已经不在，难道还真要他这时候板起脸来严词否认？
如果不戳破，让Tony在他朋友心中可以留下如此美好印象话，于他又有什损失？如果Tony有知，他这做或许也能让亡者明白，当年残酷相应不理，他真不是故意——
“那时候他梦想是开家舞蹈教室，做扮装表演只是过渡期。当时也是这想。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之后生活也没目标……但是今天会在这里看到你，好高兴。你真就像Tony说，是个认真不服输人。看到你又让想起以前Tony帮加油打气时说过话。虽然，虽然他自己没有完成，但看到你这打拼，
虽然脑中出现这种疑虑，自己都知道很不应该，只好转个方式问道：“你们是在这里认识吗？”
对他问题小杰并不以为意，伸手点起根烟，悠悠吐口长气。
“也曾经是个dancer，看得出来吗？”
虽放低声音，但仍明显听得出那人语气里颤抖。
“那时候跟Tony，还有几个朋友起搭档接秀，因为这样大家才认识……对不起，并不想耽误你做生意，只是……只是这些年直还会问自己，为什会发生那样事？那天，如果那天拍到照片不是他，而是们当中其他任何个……毕竟，们不像他还是硕士生，家里对们没有那多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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